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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奉的临时落脚之处,此下并无他人,三人入楼落座之后,秦初官神情凝重言道,“向啸天的出现,实是蹊跷,我自想不通他是如何寻到我等…”
空戒和尚疑道,“秦兄何以认为他是冲我等而来?我听得智光方丈所言…那向啸天是来寻他…”
秦初官摇了摇头,言道,“听得向啸天与智光方丈初见时的言语,我亦以为他是冲智光方丈而来,待我追上遁逃的那老者之后,方是发觉向啸天与那老者是为寻仇我等…”
一路上碍于段素顺在场,秦初官与空戒和尚相互间并未打听各自的情况。
空戒和尚闻言一惊,“秦兄是如何发现…”
“被我袭杀的那老者唤岀了我的名姓…”秦初官言道,“对我指名道姓之后,又道[你果然是逃到了大理之地]…”
空戒和尚疑道,“那向啸天他…何以能查出是我等下手杀了计经海…”
“我等当日将兵刃尽皆带走,尸体又为烧毁,现场当是无迹可寻,”林丰成皱着眉头言道,“若说漏洞所在,应是向啸天也知道安家灭门之事,而以此猜断出是我等寻仇…”
空戒和尚言道,“秦兄忍耐了五年才动手,向啸天不岀一个月就能查到我等?而即使如此,那他又是如何知晓我等来了这鄯阐城…”
“这也是我大为不解之处,我等杀了计经海,归途中遇上内子他们…立马转来这鄯阐城,应是无人知晓,且林师弟与我的关系,除了内子…”秦初官言语突为一顿,皱了皱眉头,望向林丰成,苦笑道,“看来漏洞是在我姐夫身上了…”
“应如师兄所言,想是那向啸天寻了我祖籍之地打听了…”
秦初官叹了一声,望向空戒和尚,“我看那向啸天似乎是昏迷不醒,并非受了致命重创…这是为何?”
空戒和尚便将自己所见言出,又道,“虽不知那智光方丈功法厉害所在,但想向啸天应是难以活命…”
“说来还得感谢智光方丈,无意中帮我等除了大患…”林丰成言道,眉头皱了一下,又道,“只是不知他何以会与向啸天结仇…”
空戒和尚接言道,“此事林统领可否打听一下?”
林丰成眉头一皱,“打听智光方丈如何与向啸天结仇?”
“正是,”空戒和尚言道,“不弄清楚缘由,或是会让我等日后难以在大理国立足…”
秦初官疑道,“大师何以如此作言…”
“皇子殿下他怀疑向啸天,是我等在安南仇人,从寺中岀来入后,立为责问于我,若非智光方丈承认向啸天是冲他而来,看皇子殿下的眼神…是对我有了杀心…”
“哦?!”秦初官脸色一惊,沉吟片刻,望向林丰成,言道,“师弟可知这智光方丈的来历?”
林丰成摇了摇头,言道,“这智光方丈的来历,恐怕除了皇帝之外,应是无人知晓…”
“难道连皇子殿下也是不知…”秦初官大为诧异。
“是为如此…”林丰成言道,“这罗汉峰本无‘圣光寺’,是皇帝八年前下旨修建,而建好之后,一直无有僧人驻寺传法,期间是由都城而来的禁卫看护…
广德七年(段思聪年号,公元959年)初冬,皇帝陪着这智光方丈入主‘圣光寺’,那时长皇叔段思恭也随同而来,我记得皇子殿下曾是私下向段思恭打听了这智光方丈的来历,但段思恭也是不知…
而皇帝来鄯阐城巡视期间,皆是住在‘圣光寺’,以朝臣的看法而言,皇帝对智光方丈的尊崇,犹胜于都城‘崇圣寺’的主持…”
秦初官闻言神色凝重,言道,“如此说来,若是皇子殿下知晓,向啸天是我等招惹而来,又使智光方丈受伤,是会对我等不利…”
“这正是我所担心之处…”空戒和尚言道,“听向啸天在寺前所言,好像智光方丈还有仇人…什么穆先生、楚先生,若是他们与向啸天交好,定会知晓我等杀了计经海一事,而向啸天一死,想必日后他们也会寻来,届时大闹这都督府,我等寸功未立,皇子殿下他如何肯相护我等…”
秦初官神情数变,抚着短须,思索起来,厢房内一时沉寂无声。
良久之后,方听秦初官言道:“我倒有一策,不过要有劳大师前往一处…”
空戒和尚言道:“是何良策?秦兄是让我去往何处?”
“我想让大师前去中原一趟。”
“前去中原?为何?”
“能被向啸天称为先生之人,定是修为不凡之辈,当是大有名声,而我等布局杀计经海之时,对南唐江湖人物也是了解,并无穆姓、楚姓高手人物,是故我想此二人当是岀自中原,但若如此,我等就有机可图。”
空戒皱了皱眉头,“秦兄的意思…”
“若是这二人出自中原,我们就去投靠北辽…”
空戒和尚顿然明白秦初官的意思,言道,“中原与北地敌对,若是这二人岀自中原,以我等的身手,北地朝堂当会重视,届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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