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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可立足…秦兄此计应是可行。”
“我正是此意,”秦初官点了点头,言语一顿,瞄了一眼空戒和尚的光亮的头顶,又道,“不过,我有一个不情之请,还望大师莫怪…”
“秦兄怎生客气起来了,有话直说…”
“我想请大师将头发蓄上…”
空戒和尚一愕,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光头,略一迟疑,笑道,“我已还俗,蓄上发丝也对…秦兄是担心我被人认出…?”
秦初官点了点头,“从那老者知晓了我的姓名来看,定是他们在安南对我等的长相,已是做了了解,而向啸天是否还另邀他人相助,我等是为不知,若大师前往中原期间,为人认出,却是大大不妙…”
“那日后秦兄就莫以大师作称了…”空戒和尚笑道,“日后唤我介空便可…”
这空戒和尚实是为好色之徒,也因此为佛门所不容,他原本法号并非‘空戒’,成了野和尚之后,却为自称‘空戒’,与秦初官结交后,竟是不为娶妻先行纳妾,又恐为人所耻,便言称还俗,而对‘空戒’之称,却不愿弃改。
秦初官知他色性难改,闻言一笑,“就依介空兄弟所言…”
此下改名‘介空’的空戒和尚哈哈一笑,旋而言道,“那秦兄安南之行…是不需要我助力?”
“以白氏兄弟的身手,我与内子二人当可除之,介空兄弟且是放心前去中原…”
安南诸州高手联合去交州解救人质期间,秦初官所称的‘白氏兄弟’,将秦初官的儿子杀了,是故秦初官便要去安南寻仇。
一一-一一-一一-一
谢知兰醒转之时,迷迷糊糊间察觉自己躺在一间布置颇为考究的厢房中,透过纸窗,发觉天色似是初晓,心头一时惊疑,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衾,正欲起身,但觉头痛欲裂,伸手捂住右额肿起的大包,强撑着坐了起来,左右环顾,唤道,“念久,念久…”
正在此时,厢门被人推开,只见一位年逾五旬、气质儒雅的老者走了进来,言道:“你醒了,甚好甚好。”
“是先生救了我?”
那老者微微点头。
谢知兰急道,“那恩公是否也救了我家小公子?”
“那小孩是你家公子?”
谢知兰心头又喜又忧,言道,“正是,我家小公子他、他可安好?他在何处?”
那老者却答非所问,“曹王是何人?可是你言中的小公子?”
谢知兰顿然一惊,“曹王…?恩公的意思,小女子实未明白…”
“我听你梦呓之中,句句喊了都是曹王…”
谢知兰与青娥一般,尊卑有序的观念颇重,知晓唐念久真实身份后,一直不敢直呼其名,总是以曹王见称,在常青青多次催促下,方是改口,但潜意识里,仍是保有唐念久是曹王的认知。昏迷时,因心中牵挂,不知不觉喊出了曹王这个称呼。
听得老者所言,谢知兰心头又是一震,不敢实言之下,嗫嚅半响,终未作答。
那老者微微一笑,言道,“你家主人姓甚名何?宅院是在何处?”
谢知兰略一迟疑,“我家主人姓常,宅院是、是在南台峰的老虎沟…”
“哦?!老虎沟…常家?我怎从未听闻…”
谢知兰听他口气像是对老虎沟住户颇为熟悉,心念一动,“恩公,可否告知此处是何村庄?”
那老者未置可否,言道,“你且先回答我方才所问,曹王是否就是你家小公子?”
“小女子昏沉之时胡言乱语,不知何以会叫唤出这曹王称谓…”谢知兰对老者执意打听唐念久真实身份,已是生了戒备之心。
“你不肯实言也可,但若你家小公子因此而失了生机,日后可莫后悔…”
谢知兰大惊失色,“恩公这是何意?”
“他若是曹王,我便倾力相救,倘若不是,怕是难以施救…”
但听此言,明显是要挟之意,谢知兰心惊之下,竟是起身下榻,珠泪盈眶,“念久他此下如何?恩公可否让我探望…”
“他伤势严重,外人不宜惊扰,”那老者言道,“而他眼下仅有一个时辰生机,你且是实言说来…”
“一个时辰?”谢知兰大惊之中,猛然想起常青青精通医术,忙道,“此处与老虎沟相距多远?”
“哦?老虎沟有神医吗?”
这老者倒是猜岀了谢知兰的心思。
“我家主人她、她精通医术…”
“哦?!”老者脸显诧异,“你家主人通晓医术?”
“正是…”谢知兰应声之中,忽地下跪而拜,“小女子恳请恩公,送我家公子前去老虎沟…”
“我救下你家公子之时,他已是命悬一线,若非我用了家传圣药,昨日他便失了生机…”老者伸手将谢知兰扶起,又道,“这天下间,唯我家传圣药才能使你家小公子续上生机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