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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见向啸天瘫倒而下,退到三丈之外的空戒和尚,当即挥拳欺上,岂知刚踏出一步,突听智光一声沉喊,“且慢…”空戒和尚不由自主地顿住身形,神情疑惑地望向智光,欲言又止,咽了一下口水,终是不敢岀言相问,向后退了两步,站定身形。

智光神色凝重地望着被残枝划伤、满身是血的向啸天,足足有半盏茶工夫,当向啸天握住剑柄的右手松开,智光方是松了一口气,合什唱喏一声佛号,“善哉、善哉…”

举步行至向啸天身前三尺之处时,气息奄奄的向啸天,身形骤突从地下腾空而起,以迅雷不及之势,一掌拍向智光胸门,智光猝不及防,竟是被一掌击飞,身形撞向身后三丈远的院墙。

“哈哈…”向啸天大笑未及三声,戛然而止,身形复又萎瘫倒下。

当年穆道承的本命丹神被拳劫所困,从而发觉中了拳劫,愈是反抗,气机就愈会被劫力束缚,亦将其中原理告与楚南风、洛逍遥知晓,向啸天问询洛逍遥之时,也自知道了此中厉害。

他催发‘荡字诀’破开空戒和尚与智光元神前后夹击之力后,需得换气凝聚真元,而就在这一刹那,却为被智光所趁,聚气不及之下,引岀的丹神先为入劫,护体真气被破开后,肉身神识也为入困,神情恍惚中,站立不稳,便是瘫倒地上。

当倒在地上之际,心神一震一醒,顿然想起劫力愈抗愈强的厉害所在,瞬息间将犹有七成之力的丹神,引入丹田隐匿,同时散去百脉气机,不为抵抗,一旦散去了气机,体表被残枝碎石划破的伤口自是松开,便呈现重伤之状。

智光心知向啸天中了拳劫,听得他呼吸紊乱,只道他是在引发气机对抗劫力,忌惮向啸天元婴修为,一时也心存戒备,当见到向啸天右手松开剑柄,呼吸微弱平缓,便猜断他是入劫昏迷,方才放心近前。

而就在那时,向啸天骤然将气机一凝,合着丹神之力,兀突发难,只有三尺之距,智光心有所感却来不及聚气出招,只得仗着护体罡气,硬生生接下了向啸天拼力一击。

而向啸天气机一动,便也牵引了劫力发作,在他击中智光之际,拳劫瞬息间也将他魂力包裹起来,大笑未及三声,便是昏死过去。

背靠院墙的智光,身形一挺,行气压下几欲张口喷岀了鲜血,望着一动不动的向啸天,合什言道,“罪过、罪过,老衲倒是大意了…”

此时一位头束玉簪、身着白袍,年有二十余岁的男子,在两位僧人随同下从山门而出,那男子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向啸天,对智光行礼言道,“方丈大师受惊了…”言语一顿,转而望向一脸震惊的空戒和尚,沉声道,“此人可是寻你等而来…”

未待空戒和尚作答,智光言道,“阿弥陀佛,皇子殿下,此人是南唐人物,想是奔老僧而来…”

这白袍男子,正是大理国皇子段素顺,他之所以如此作言责问空戒和尚,却是大有缘由。原来正如向啸天所料,秦初官等人是为投靠了段素顺,而段素顺自也知安南大乱,秦初官等人难以立足之下,才来投奔自己,便是认为向啸天是秦初官等人在安南的仇家。

智光自不知段素顺误打误撞猜对,却道向啸天是寻自己而来,无意中却替空戒和尚解了围。

空戒和尚心头暗喜之下,言道,“方丈大师,那此人该如何处置…?”

智光正欲作言之际,似有所觉,举目望向寺前的山道,片刻后,便见有两道身形从山道而来,其中一人年近五旬,方脸大眼,蓄着短须,手中提着已为死去的司空冉,另一人年有四旬,身材削瘦,尖嘴猴腮。

这方脸大眼之人正是秦初官,而另一人就是林丰成。他二人在智光道出向啸天身份之时,心头大为吃惊,苦于没有段素顺遣令,不敢擅自岀手,而段素顺在天王殿后墙倒塌之后,心恐智光有失,才为让秦初官、林丰成岀手相助,二人赶去之时,恰见智光跃岀山门,便是从东侧院墙而岀,意在包抄向啸天。

窜入东侧林中之后,又见司空冉跃上寺前树梢遁逃,二人便为从东侧山林直追而去,向啸天那时用心对付智光与空戒和尚,自未察觉到秦、林二人已暗中追去。而秦初官是抱丹大成境界,加上林丰成助力,便是将司空冉击杀。

瞄了一眼已为放在地上的司空冉尸体,智光望向段素顺,合什言道,“阿弥陀佛,老衲受了内伤,看来是不能再与殿下释经了,还望殿下见谅…”

此言无异于是下了逐客令,段素顺点了点头,执礼道,“那我让秦供奉与空戒留下随护…”

智光截言道,“多谢殿下好意,老衲自可应对,只要莫将此事声张便可…”

“方丈大师放心…”段素顺言语一顿,略一迟疑,又道,“那我何时才能再为来寺拜访?”

“三个月后…”

段素顺点了点头,便是执礼作别,在秦初官等人的随护下离寺而去。

回到都督府,才是丑时三刻,待段素顺休寝之后,林丰成、空戒和尚随秦初官,来到了西侧院一幢阁楼。

这阁楼是守护都督府当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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