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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相接的盛景,哪里是秦先生所能想到的,唉,可惜啊!”
洪天泽不禁黯然:“先生泉下有知,当感欣慰。”
“斯人已逝,往事已矣,我等不要再感伤了。”洪继业缓步踱上甲板,遥指码头,“兄长,你看那些军士可是来迎接我们的?”
洪承祖忙手搭凉棚凝神远望,“正是——带队的是府里的亲兵队长李尽忠。”
快船方才靠岸,船夫还在系缆绳,一身戎装的亲兵队长便带着八名军士一路小跑迎了上来,满面笑容的冲着洪家两兄弟躬身行礼,“末将奉制置使大人同夫人之命,恭迎二位舅老爷。”
李尽忠三十来岁,面容英挺不怒自威,他是两淮制置使李庭芝的族侄,从十几岁便跟随在侧,作战勇猛又忠心耿耿,深得宠信。
二人微微拱手还礼,李尽忠这才看到洪天泽,忙上前一步,边行礼边道:“这位想来是天泽少爷吧?果然是一表人才,难怪我家夫人整日念叨,朝思暮想啊,呵呵,若不是大人怕惊扰百姓,夫人今日只怕要亲自过来了。”
洪天泽急忙还礼,“尽忠哥哥过奖了!兄长勇冠三军,杀敌无数,天泽早有耳闻,钦佩之至。”
李尽忠闻言大悦,“好说好说——二位舅老爷,天泽少爷,此处离内宅较远,坐轿不太方便,只能骑马,不知道可否?”
洪承祖笑答:“尽忠,你不必担心,天泽自幼习武,骑术远超我跟二弟。”
洪继业俯身低声说道:“舱房里有四个箱子,是带给你家夫人的,要劳烦这些军爷小心看顾。”
李尽忠忙道:“这些是我等份内之事,二舅爷太客气了。”
李尽忠回身向远处招手,一名军士牵过四匹马来,等三位客人上马之后,这才翻身上马,在前面带路,后面的军士与洪府随船家仆留下,搬运箱笼物件。
洪天泽策马上前与李尽忠并肩而行,看着街道两旁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楼堂馆所、鳞次栉比的店铺,街上熙熙攘攘喧闹不已的人群,兴致盎然。
李尽忠边偷眼上下打量边问:“公子自三佛齐来,想必到过临安吧?”
洪天泽点点头,“兄长唤我天泽即可,公子少爷的颇为生分。”
李尽忠微微一笑,“天泽,依你之见,扬州比之临安如何啊?”
洪天泽轻轻提了下缰绳,摇摇头:“临安风物绝佳,自非扬州可比。不过,江南缙绅士族,比起咱们这扬州街上的路人,似乎要柔弱得多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李尽忠赞许道:“在下曾随大人到过临安,繁华胜似天堂,可脂粉气太浓,与我等军旅之人的杀伐之气不合,喜欢不来。”
“那姑丈怎么看的?”
“大人吟了句诗——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!”
洪天泽随口轻声吟唱:“人人尽说江南好,游人只合江南老。春水碧于天,画船听雨眠——唉,若是没有异族入寇,江南富庶,原本倒是有资格醉生梦死的。”
李尽忠微微一愣,颇感意外。
洪天泽接着往下说:“待我等将胡虏赶出中原,江南无忧,让文人骚客想醉的醉,想梦的梦,大家各自率性而为,岂不快哉。”
李尽忠用马鞭朝街上人群一指,“驱逐胡虏,只能靠这些两淮壮士,江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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