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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了,她不懂规矩,铺子里那几号伙计也不懂?闹成这样也没见有人拦她。”
话题再次回到棺材铺身上,付锦衾没再接茬,以手支头,听他们在那儿讨论这些“不相干”。
折玉见他似是倦极,悄无声息命人拢了盆新火。
孟冬时节虽不似严月那般寒苦,到底飘了一城碎雪。付锦衾身上连件大氅都没披,是穿着缎白蝠纹长袍回来的。碎雪在他身上熔成一团水汽,折玉怕他病了,又找由头不给他们发工钱,一面用巾帕擦拭,一面叫人拿了件流云洒金披风给他盖上。
付锦衾不缺钱,但他有个毛病,舍不得给别人花钱,他那身从头到脚都讲究的料子,足够换店里伙计半年伙食,还是一到日子就懒得见他们,非得耗到众人穷困潦倒再“大发慈悲”。
“我上回跟她走了个对脸。”
铺子里的内容仍在继续,已经从酆记那位掌柜做的荒诞事,延伸到了她的长相上。付锦衾在这些内容里昏昏欲睡,又在昏沉里不自觉地堆砌出一个人的样貌来。
“她年纪看着不大,有张白苍苍的团子脸,中人身量,偏爱穿颜色浓烈的衣裳。”
“模样生得其实挺好,就是长了双狼目,挑着眼皮看人时,有副孤零零的凶相。”
众人形容下的姜染,是乐安城里特立独行的一笔重墨,披着五彩斑斓的黑。而这些“颜色”虽然经过加工,却并非全然名不副实,否则,单从传闻中听了个大概的付锦衾,不可能在她推开他店门的第一时间就认出她。
付记一到入夜便不再待客,一是晚上吃茶点的人不多,二是点心味道实在一般。
点心师傅刘大头用尽毕生所学也只做到能吃的地步,便是今日下午座无虚席的好“场景”,也是因为对门那位新来的掌柜闹的。
看客们总想借着说话的功夫,打量一番棺材铺的近景,仿佛只有这样,说出来的话才更为真切。可惜这些人没有眼福亲见正主,她来的时辰太晚,是在夜里梆子敲过三声后,披星戴月地捂着脑门冲进来的。
“砰!”门从外向内被她推得大开,其中一扇门页折了一个来回,被她一脚踹“张了嘴”。身后一行人随她鱼贯而入,不知她在哪儿惹的一身气,头也不回地说,“关门!”
底下人便迅速横栓落锁,轻车熟路地跟回自己家一样。
付锦衾全程没言语,维持着靠坐的姿势,偏头打量这些不速之客,若非尚且能在转过来的人脸上看到尴尬和冒昧,差点以为他们走反了铺子。
“这位公子,我们... ...”她的人有男有女,有丫鬟有伙计,面对他的视线,似乎不知从何说起,急张拘诸地在屋子里矗了半圈。
他们说不出来,付锦衾也没询问的意思,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歪着,眸色宁静深远,笼统地将视线扔在他们身上,是副无可无不可的状态。
场面一度陷入僵持,其实深究下来,只有她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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