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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冷冷地盯着挑头人不语。
挑头人看着身边众人,知道大势已去,如果不说,绝对会被大家活活打死,彻底慌了,噗通一声跪下,声泪俱下,哭丧着喊道:“大人,大人饶命啊,是我猪油闷了心,收了范阳卢氏卢建生一千贯银子,是他让我干的。”
“可有证明?”李靖大喜,追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证明,万花楼认识的,只有一面之缘。”
“当时还有谁在?”
“没有其他人。”
李靖一听大失所望,不甘地问道:“也就是说,没有人证,没有物证,本官凭什么相信你,万一你诬陷范阳卢氏呢?”
“不,我没有,真是他指使的。”
一面之词毫无意义,就算真是卢建生指使也无法定罪,李靖气得脸色铁青,转身离开,一边叮嘱道:“将此人单独关押,写下供词画押送上来,别死了,都给本官记住,这事有一个字漏出去,你们几个日子就到头了。”
“喏!”狱卒赶紧答应。
出了天牢,李靖回到衙房沉思起来,以范阳卢氏在朝影响力,把卢建生抓来也只能问话,不能怎样,意义不大,还不如先别打草惊蛇,等秦怀道回来再定夺。
思忖片刻,李靖朝皇宫而去,事关重大,不能隐瞒。
……
洋县。
一处绿树成荫,小河环绕的庄子里。
清风吹得枯叶飘洒下来,在地上打着卷乱跑,空气中夹杂着花朵的芬芳,沁人心脾,秦怀道站在庄子中心的广场上,看着一辆辆马车缓缓而来,马车里堆放着石膏,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。
不远处的山里黑烟袅袅,开始了第一窑水泥烧制。
在高额工钱刺激下,两县大量青壮抢着报名,拼着命的干活,生怕被怀疑偷懒而开除,工作效率很高,几天下来进展出乎意料的好。
马车近了,一匹壮实的马儿摇头晃脑,打着响鼻,一副不耐烦样子,赶车的人赶紧上前,将一把草料递上去,马儿对于车夫而言比命还重要,得小心伺候。
马上有人上去引导,领着车队来到早就腾空的库房卸货,卸完货直接去旁边零钱,现场发放,绝不拖欠,巡逻司的人在旁边维持秩序,一切井然有序。
有了秦家庄的经验,带来的技术人员很清楚该咱们操作。
程处默不知道从哪儿过来,和秦怀道并肩而立,感慨道:“没想到这么多人都一点不乱,效率奇高,兄弟我服了。”
“他们在秦家庄做过,心中有数,乱不了,事情已经有序铺开,照修建计划进行即可,你要是没什么问题,我、宝林和罗章就先回去了。”
程处默想了想,说道:“只要他们负责好技术,其他事我有把握,你们先回去也好,实在不行可以书信往来,耽搁不了几天。”
“回去后调大量的人过来修路,你这边得抓紧时间准备小石头、河沙和木头,量一定要大,不然供应不上,耽搁工期,至于水泥,他们会处理好,至于我,筹好银子也会赶来,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秦怀道叮嘱道。
“没有了,放心吧,我会盯着。”程处默答应道。
聊了几句,秦怀道叫来尉迟宝林和罗章,两人一听要回去,准备去了。
没多久,一人双马,冲出庄子,迎着阳光狂奔而去。
和来时的走走停停不同,一路快马加鞭,到了晚上也顶着月亮赶路,直到深夜困了才找个驿站,第二天继续赶路。
三天后的黄昏,三人风尘仆仆回到长安,累的不轻,进城后各回各家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
来到府邸,府上下人惊喜地迎出来,接过战马拉去喂养,秦怀道直奔后院,看到正在修建花朵枝叶的荷儿,穿着一身浅黄色襦裙,在阳光下,花丛中,宛如一只浅黄色蝴蝶飞舞,格外惹人眼。
“呀,少主回来啦?”荷儿惊喜地喊道,迎上来。
“准备热水和衣服,让厨房做点吃的。”
“这边去,少主稍等。”荷儿欢喜地去了,如飞走的蝴蝶,优雅,平和。
秦怀道看着荷儿妙曼的背影,心中莫名燥热起来,但一想到这具身体不过十六岁,有些事太早了会伤身,将念头压下,匆匆回屋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
休息了一会儿,来到浴房一看,热水准备的差不多了。
躺在大木桶里感受着热水的温度,还有荷儿的按压,整个人放松下来,闭上眼享受着荷儿灵巧有力的手,一边问道:“荷儿,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发生?”
“回少主,有不少,还好您回来,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。”荷儿赶紧说道,一边帮着搓背,一边组织好语言继续说道:“前段时间晋阳公主和豫章公主过来,去看了工坊,买走了做好的十几件被子,荷儿不敢收她们银子的,原计划每件定价两贯银子,她们派人送来了三贯,后来,不少人来问,我不敢按三贯卖,加上没货,便以没做好为由拖着了。”
“无妨,三贯就三贯,收着吧,公主拿走的样式以后就按三贯卖,价格统一,再要多做些其他样式,分成高中低三个档次销售,价格你根据成本定吧,都是小事,还有呢?”秦怀道不在意地问道。
“还有就是前些天魏王府上一人来买酒,不肯按规矩排队,踢翻了台子,砸烂了三坛酒,还准备打人,十几个国子监生员冲过来,将铺子给砸了,酒坛全部砸烂,全没了。”
“什么?”秦怀道陡然睁开眼,一道精光迸出,魏王心机沉重,没理由让下人公然挑衅,这背后肯定有阴谋,追问道:“说说情况。”
荷儿点头回答道:“听说那个下人被魏王杖毙,魏王对外宣称不知情,是下人私自胡来,还派人送来了一百贯赔偿金,说是赔偿那三坛酒的,依我看就是杀人灭口,洗脱干系。”
三坛酒售价九贯,赔了一百贯,诚意是有的,但这么做图什么?敲打自己?还是别有深意?秦怀道思忖片刻,不得要领,干脆先放一放,追问道:“国子监生员砸铺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些人太可恶了,说咱们府上不顾天下百姓饥饿,浪费粮食酿酒,要为民请愿,声讨咱们,一副大义凛然架势,还去敲闻登鼓告御状,殊不知被卫国公轻松查明真相,是范阳卢氏卢建生收买其中一人,挑唆一帮生员砸了铺子,亏他们还是圣人门徒,太坏了。”荷儿愤恨地说道。
“卢建生,确定?”秦怀道脑海中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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