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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衙。
因而,雍州牧往往都是近亲的亲王兼领,当然,实际上只是兼职而已,亲王这样的天潢贵胄,怎么会成日去管理这些琐事呢。真正负责处置牧治事务的,其实是雍州长史。
此时的雍州长史是个叫唐俭的人,唐俭这个人可不是平常人,几年之前,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,就曾领着雍州牧,也就是说,这雍州牧曾是李世民的一个官职,而这唐俭呢,就已经是雍州长史了,之所以李世民愿意将如此重要的天子脚下,交给唐俭治理,实在是因为唐俭这个人不但深受李世民的信任,而且此人爽直豪迈,不循规矩,也就是说,他是一个狠人。
于是,这位长史今日当值不久,就听闻了有人来状告,随即,便见陈家人抬了一个人来,禀明之后,才知道原来伤者竟是郡公陈正泰。
唐俭吓了一跳,昨夜他还见陈正泰活蹦乱跳的给突利可汗跳舞打拍子呢,那画面,到现在都让他吃不进早饭,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胃舒服了一点,想吃点啥填填肚子,而今又听到陈正泰来了,于是……又一次觉得自己得继续饿下去。
他打起了精神,命人将陈正泰等人请进来,陈正泰躺在担架上,不做声。
唐俭绕着陈正泰转了三圈,不明所以。
这个时候,陈家的人便开始哀嚎:“不得了,韦家人仗势欺人,跑去二皮沟,动手行凶,我家公子现在重伤,几乎不治。”
唐俭一听,脸色绷紧。
若如此,这可不是小事。
韦家不是善茬,陈家新近也蹿升起来,也不是好惹的。
他们怎么打起来了?
还有这陈正泰重伤不治吗?不像啊。
他眯着眼,想要询问案情。
可这时,外头又传出来了嚎哭的声音。
唐俭脸拉下来,觉得厌烦,怎么今日什么事都凑到了一起,命人去问,那人回来复命道:“不得了,韦家人抬来了一口棺材,说是韦家公子重伤不治,死了,说是郡公陈正泰打的,特来讨还公道。”
这一个重伤不治的躺在担架上,另一个更狠,直接重伤不治,躺在了棺材里,死了,唐俭脸拉下来,这事儿很大啊。
这时候,躺在担架上的陈正泰一听,一下子站了起来,怒气冲冲到:“胡说,这是污蔑,走的时候,他还活蹦乱跳,哪里死了,唐长史,韦家人欺我们陈家太甚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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