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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！
方骏眉轻轻一拍。
在这寂静的地下空间里，听起来格外的响亮。
闪电雄壮的身子，仿佛面条做的一般，竟被拍的猛抖了一下，双腿软了软，差点就摊倒在地上，两只眼睛里，全是欲哭一般的神色。
“你想好了吗？若是现在反悔还来的及，大不了耍一回赖而已，我以后，也不会真的把你怎样的。”
方骏眉再次问道。
闪电闻言，目光又一次挣扎起来。
方骏眉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闪电第一次觉得，方骏眉的笑容是如此的讨厌，仿佛在等着他耍赖一般。
“莫要罗里罗嗦，要上来便上来，老子不欠你的，说要把你教会了，便要把你教会了！”
闪电咬了咬牙，咆哮起来。
身子亦振了振，四条腿站的笔直，一身肌肉，紧紧绷着。
“真的不用想了吗？为了一个口头上的承诺，便要把你的尊严搭进去？”
方骏眉目中精芒一闪，笑着再问。
“你还有完没完了，到底上不上来？”
闪电怒视着他。
突然觉得，今天的方骏眉有些不正常。
……
方骏眉微微一笑，转过身去，朝着洞穴的泥壁上，开始解除起了禁制来。
“你又要做什么？”
闪电愕然问道。
“当然是离开这里。”
方骏眉随口般道。
闪电再愕道：“你不学了吗？”
方骏眉转过头，瞥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折损了你的自尊，来为我自己换取一门空间之道，这样的事情，我还做不出来。这件事情，就到此为止吧，我就当你没有说过。”
闪电第三次愕然。
这一刻，方骏眉眼睛里，仿佛闪着某种前所未见的光辉一样，照亮进闪电的心中。
闪电看向方骏眉的目光里，无限复杂起来，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，还是该为方骏眉的胸襟气度感慨，然后再骂他一句脑子坏了。
“那你之前那么做，又是有什么必要？”
闪电小声问道，朝他走来。
方骏眉笑了笑，再道：“当然有必要，你的信字篇，算是学的过关了，不用再交什么东西给我们了。到了最后，你也没有耍赖，已经算是言而有信了。”
闪电闻言，不屑的哂了一声。
不过心里对于方骏眉的赞扬，还是很受用的。
“放弃空间折叠之道，对你来说，真的没有关系吗？”
闪电问道。
“天地间可学的道那么多，本来就已经学不过来了，我又何必非要执着于这一门。”
方骏眉洒脱说道。
目光清澈，没有半点勉强与作伪的样子。
闪电闻言，再一次深深凝视了他一眼。
……
出了深谷，一人一马，继续向南而去。
一路之上，方骏眉对闪电教导依旧，而闪电听课的时候，也是终于认真了几分，神色正经。
又行了七八日，一片凡人城池，出现在前方的广阔平野上，房屋林立，车马如龙。
而最吸引眼球的，还是位于此城北方的一座高达百丈般的黑塔样的建筑，仿佛有几十层，漆黑如墨，造型古朴厚重，八面飞起檐角，散发着威严肃穆的气息，又有高耸入云般的冲霄之势。
一看便知道，是只有修士才能建造出来的东西。
塔底四周，是一片方圆数里的巨大广场，将凡人区域远远的隔绝了起来。
“按照我从极地城买来的地图玉简看，这里应该就是南乘仙国的北方重城通天城，是南乘仙国的大势力通天阁的地盘，那座塔就是通天塔。”
方骏眉说道。
“那塔是做什么用的？”
闪电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