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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阳刚的男人有些委屈,“好的,公子。”
谢行蕴站起身,织金长袍在水面划过一串涟漪。
“夜深了,公子还不休息?”
谢行蕴望了眼月色,忽道:“你可记得人生四大美事是哪四大?”
“这个属下知道,久旱逢甘露、它乡遇故知、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。”萧正说完,面露喜色,“很快会试便要揭榜,很多人都说公子您很有可能六元及第,侯爷泉下有知,一定十分欣慰。”
“会试过了还有殿试,说这些话为时尚早。”谢行蕴矜贵地抬起眼皮,眼神有些许柔和,“不过,这第三喜,倒是可以准备了。”
萧正:“?”
这第三喜不是洞房花烛夜吗?
公子什么时候背着他和女孩私定终身了!
“……是哪家的姑娘啊?”
谢行蕴懒懒地瞥了他一眼,看得人冷飕飕的,“白羡鱼。”
萧正:“……”
上次他是不是在小侯爷面前说了白五小姐和林小侯爷很配的话?
“白五小姐绝美倾城,又知书达理,和小侯爷最为般配,此乃天赐良缘!”
听着萧正的恭维,谢行蕴眼底有些沉。
他本不欲这么着急。
可心中却隐隐不安。
或许是白羡鱼的态度和以前截然不同,让他罕见地生出了几分心慌。
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。
他无法容忍她对着别的男人笑,而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。
想到有一天白羡鱼会嫁给别的男人,甚至为他生儿育女,心底的戾气就不受控制地上浮。
只有马上娶了她,将她放在身边,冠上他的名,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些。
看来,是时候去一趟长公主府了。
……
是日清晨。
白羡鱼换好衣服,叫绿珠随意挽了个发髻,就待在正院里吃着糕点。
谢行蕴的事情倒也暂且不急。
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东西有近乎偏执的占有欲,前世就连沐浴的时候,他都不让丫鬟给她更衣,非得让她自己来,否则就他来。当时她也有些不知羞,所以两人经常胡闹到很晚,甚至后来还被大夔史官当做风流韵事写进了册子。
她对外脸皮薄,谢行蕴却不当回事,但架不住她的请求,还是亲自去了御史院销毁了这些东西。
所以,刚重生,他不过是对自己还有些占有欲罢了。
白羡鱼想,等过一段时间,他估计就把她忘了。
……
朱雀大街。
“我交代的事情你可听好了啊。”一个妇人坐在马车内,对一个身量苗条的女孩说:“玉儿,这回我们是去认亲的,现在白元年死了,你爹白元泰就是大哥,理应坐镇将军府的!”
白玉儿心里有些怯,自小她娘就告诉她,她是京都将军府里的人,可是白家在她伯父白元年战死之后便衰败了,独留了一个老太太和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,他们家怕被牵连进这些斗争之中就回了青州老家。
前些天,老太太忽然托人捎了信,说是现在局势平稳,要接他们一家人去京都享福,还说要给她说门亲事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