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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道：“你这丫头，也许久不曾见四老爷子了，想他就也去看看。”
细辛正漫不经心地出神，猛不丁听见金氏说这些话，立即大喜。
只是理智回笼，笑容立即就僵在了脸上。
“夫，夫人……”
她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惶恐。
金氏望着她，眼神平淡，“你对四老爷子的心思，多长时间了？”
细辛忙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，头都不敢抬。
【啧，真没想到我娘这个性子，看透了渣爹之后竟然这么果断直接，不愧是我娘！嘿嘿……】
金氏尽可能放柔的声音，“你们凡人的寿元至多不过百年，我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人，若你早跟我说你对四爷的心思，我不是不能成全。”
她顿了顿，“只是我这里断然容不下背叛主子的。”
细辛的脸更白了，一个劲给金氏磕头，“四夫人，奴婢知错了！都是奴婢的错，只是李姨娘说……”
金氏一愣，李姨娘？
傅诚远的心上人不是姓姜吗？
细辛咬着嘴唇，鲜嫩的嘴唇被咬出了一道血印子。
“李姨娘是奴婢的表姐，她也不敢真的害夫人，只是她妒忌夫人您，您是修士，能与四老爷共长生，而我们这些凡女，只有短暂的青春颜色，只能借着肚子去讨好四爷，可又偏偏生出来的小姐少爷都……”
金氏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。
“李姨娘今年多大了？”
细辛浑身一抖，“她，她今年三十五了。”
金氏点了点头，“李姨娘年岁已高，至今无所出，不中用了，你搬去她院子里住吧。”
李姨娘是生过子女的，只是子女都没有资质。
傅家是一个十分矛盾的家族，对于有资质的家族子弟十分爱护，但对那些没有资质的家族子弟又表现地十分冷漠。
那些没有资质的孩子一般由各自生母养到五六岁，就送去凡人界傅家去养了。
毕竟没有资质的凡人留在这边也没用。
就算要选人伺候，也要等他们再大一些。
换句话来说，生了孩子，但孩子没资质，等于没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