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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得马来?更何况,做种马的良驹,便是在北地也不易寻得。”
陀毕罗插话道:“那咱们就去敌人那边偷、去抢!”
“别说傻话了。”洪天泽摇摇头:“战马是骑兵的命根子,看得极牢,如何偷?两军对垒,我军输多赢少,怎么抢?”
金望北补充道:“大宋获胜之战,并非没有,可几乎全据城坚守的防御战,想俘虏大量马匹,得打赢野战,嘿嘿,只能靠做梦。”
“那咱们就到草原上去偷、去抢!”陀毕罗兴致不减,“我看过海图,可以走海路绕过去山东,过渤海湾,从大都与辽东之间上岸,直捣蒙古腹心,哈哈,咱们千里奔袭,草原上只有牧民,没有军队,猝不及防,定然能手到擒来。”
金望北摇摇头,“蒙古水师虽弱于大宋,然则锐意经营多年,也不是摆设啊!真有这么容易,我老金早已带来全家回到辽东,在那白山黑水之间,与族人渔猎放牧,何等快活。”
洪天泽笑道:“陀毕罗所言虽然荒唐,却未始不是个办法。金叔如此气馁,莫非试过了?”
“我那老父亲试过,可惜船沉了,人也灌了一肚子水。唉,我们女真人嘛,在马背上逍遥自在,可到了没根的海上,嘿嘿,连半个南人都不如。”
金望北说完讪笑着摇头,不难想象,沉船极有可能是失误造成的,而非敌军所为。
洪天泽想了想,“此事日后再议吧。叔父,不知找小侄过来,所为何事?”
金望北放慢马速,朝羊群栖息的大树踱去,“头件事情,便是方才所说之事——寻些良驹来做种马。蒙古人劫掠成性,断然不会放过你们大宋,宋蒙之间,终究是难免决死一战的。假使不趁如今无战事,多繁育些马匹,等到敌人大军蜂拥而至之时,跑都跑不掉,可只有挨刀的份。第二件事情嘛,就是想把你家庄子东边一直到湖边这些田地,全都改做牧场,老太太说要你拿主意。”
天泽想了想:“听三叔说,田多人少,抛荒的越来越多,既然庄子用不了这许多,改做牧场没什么大不了的,金叔,你想怎么改便怎么改。不过,良驹怎样寻,还望叔父示下?”
“去找你姑丈,嘿嘿,他可是两淮制置使,从军中挑两三对种马过来不是难事。”
洪天泽有些疑惑:“叔父既有此意,可曾跟大哥哥说起过?”
“那小子心高气傲,从不愿求人。”
“哥哥多虑了,姑丈又不是外人。”洪天泽想了想,“可大宋的军马大都是吐蕃马,只怕未必能挑出良驹来。”
“不试试,怎么知道呢!?”
说话之间,几人已到了树荫下,金望北拉住缰绳,高喊道:“丫头,哪里野去了?还不过来见见天泽!”
金家两个小子同时笑道:“一准是在池塘里玩水。”
众人的目光方才移到池塘上方,随即看到一片水花翻腾,紧接着,池塘边的草丛里站起来一个体态妖娆、姿容桥梁的小姑娘,很随意的把湿漉漉的长发朝脑后甩去,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跑了过来,“爹爹,你叫我?”
小姑娘刚刚出水,身上的衣衫全都紧贴在身上,凸凹有致,颇有些不雅,不过,金家乃是女真人,不太看重礼法,陀毕罗和亨利来自异域,司空见惯,更是不以为意,唯有天泽感觉稍稍有些不妥,可见大家都神情自若,便放下心来。
“去,把你挑好的几匹马拉过来,给天泽看看。”
“天泽?你是天泽?”少女双眼灵动的转动几下,歪着脑袋用促狭的目光望向洪天泽,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,“哈哈,骑山羊追兔子的小少爷,嘿嘿,兔子没逮到,还跌了狗啃泥——还记得不。”
陀毕罗顿时乐起来,正想调侃表哥,没想到天泽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如何能忘——,当年骑羊,某人想抓羊尾巴,结果被拖了一路,新衣服烂掉了,哭了半天,怎得都哄不好。眉目之间,跟这位妹妹颇有些相似,奇哉怪哉!”
小姑娘反唇相讥:“人家要是有你那身怪力,自不会被山羊欺负。”
洪天泽刚想反击,陀毕罗的眼神斜瞟过来,“兄长,大哥,平常不是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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