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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在我等眼中是个大官,可在朝廷里边职位低微,不可能知晓太多内情,是故最好修家书一封给制置使大人,看看我们武锋军到底何处犯了忌讳,又是那些人从中挑拨,能否从中安抚一二。”
陈巨此言一出,众人顿觉眼前一亮,于是聚精会神,听他继续往下讲。
“两位庄主经商多年,且贩卖的都是价格不菲的海货,多年来能在大宋与三佛齐之间平安往来,单凭制置使大人的庇佑远远不够,要知道,十多年前,李大人还是濠州知州之时,洪家的船队便已经初具规模了,临安城里也开了两家铺面。”
洪天泽连连点头,“师傅所言甚是,家中的生意似乎有临安高官一份,不过,父亲和大伯父刻意不让我知晓,不知道是哪位。”
陈巨喜道:“那边着落在大庄主身上,你再修书一封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,请他尽快到临安打点打点,最好能在朝堂之上将祸端消弭于无形。”
刘黑塔和莺歌儿听得来来去去都是委曲求全之计,愈加愤懑难当,前者悄悄向后者递了个眼色,莺歌儿当即问道:“陈师傅,倘若人家一意孤行,硬是要对付咱们呢?”
陈巨苦笑道:“且听我慢慢说。”
陈巨看着洪天泽,沉声说道:“本朝自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,便定下了以文御武的国策家法,向来对武将多有猜忌,尤其是领兵在位,独镇一方的大将,倘若想保得周全,除了上面两条之外,还得有第三条法子。”
“这第三个法子实际上是大逆不道的,但我们乃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陈巨见在座诸将听了“大逆不道”之后无一人动容,反倒放心了,直截了当说出四个字:“拥兵自重!”
刘黑塔当即把桌子一拍,赞道:“这个法子好!嘿嘿,当年李璮将军父子便用的是这个法子,不但将整个益都路牢牢握在手中,而且粮饷随要随到,唉,若不是将军做皇帝梦,只怕到如今都还是个逍遥万户侯。”
洪天泽缓缓说道:“李璮当年拥兵近十万,占据了大半个山东,远非今日的武锋军可比。”
陈巨摇摇头,“天泽,万万不可妄自菲薄。不错,单单以军力地盘而论,委实不如他,可咱们也有李璮没有的优势。”
陈巨掰着指头数道:“其一,佐久间与他的武士都是日本国人,而幕府显然亲近大宋,厌恶蒙元,讨伐我们,得罪幕府,得不偿失。其二,大宋军力远逊于蒙元,荆湖前线又鏖战不休,再加上两淮驻军尽皆是李大人心腹,果真把我们逼急了,如何弹压?从何处调兵呢?再者,这清河口乃是两淮要冲,倘若武锋军反戈一击,该怎样应付?或许,那些专司弹劾的御史稀里糊涂,枢密院和贾似道可不蠢。”
洪天泽接着说道:“师傅,我明白了,若想让朝廷投鼠忌器,武锋军非但不可裹足不前,反倒要极力扩充。”
“不错。”陈巨露出师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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