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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谁见到那般景象，都会惊吓过度。
只是，好端端的，自己怎么会突然梦到那样的景象？
姮？
跟姮有关！
姮怎么样了？
秦阳无奈摇头：“没事了，三师姐，我想一个人缓缓，可以吗？”
此刻的他，满怀心思全都惦记着姮，暂时无暇管顾其他。
姜凌柔闻言，没有反驳，温柔颔首，起身离开。
众师兄对视一眼，也都没有逗留，嘱咐了秦阳好好休息，无需多想，便也离去了。
“姮？”
待得师兄姐们纷纷离去以后，秦阳便是盘坐起来，意识沉入识海，呼唤着姮。
“呆子……”
这一次，姮有些伤感的声音传来。
姮果然已经苏醒。
秦阳先是振奋，但感受到姮似乎很伤感，顿时心底一沉。
“姮，怎么了？”
秦阳急忙询问状况。
姮的身影，从宝鼎内一跃而起，来到顶部口沿抱膝坐下。
“我记起了些不好的事……”
姮怅然轻叹，看起来楚楚可怜，柔弱交加。
秦阳的意识扫视过去，却发现姮的模样，再度出现变化。
曼妙的身姿，变得凝实了许多，近距离下，已经能够清晰地发现她周身肌肤如凝脂般细滑。
根根血管，丝丝魂灵之力，在凝脂般的肌肤下也清晰可见。
如今的姮，更像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看到如今的姮，秦阳猛然醒悟：“我先前的梦境，是你带来的吗？”
“不是梦境……”
姮摇头，轻声解释：“那是我记录下的经历，随着我彻底炼化掉闫家祭灵，本源真灵得到很大程度的弥补，也彻底记起了这段经历。”
“你与我魂灵交融，当我情绪剧烈波动时，你难免就会受到我的影响，从而看到其中的部分回忆。”
原来如此……
秦阳恍悟过来，难怪他好端端的，怎么会突然梦见诸多妖神。
“所以，之前画面之中，那个男人，就是宝鼎的锻造者？”
秦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“是的！”
姮颔首，肯定了秦阳的猜测。
果然如此！
秦阳诧然，尽管他早有猜测，但当得到证实时，依旧感到匪夷所思。
“他是谁？我感觉到他很强啊！似乎……能够比肩妖神？”
秦阳追问，能够锻造出来让妖神都心生觊觎，疯狂抢夺的宝鼎，那般人物俨然是不简单的。
“我不记得了……”
姮却是再度摇头：“或者说，是我无法回忆起跟他相关的任何记忆，他仿佛彻底消失，让人无法再对他形成半点窥探。”
怎么会这样？
秦阳讶然：“连名字都不记得吗？”
“不只是名字，他的声音、相貌、来历、修为，我都无法再有记忆。”
姮叹息道：“即便是你先前看到的形象，都是虚幻的。我都无法肯定，那是不是他当初的形象。”
什么？
秦阳倒吸凉气，怎么会这样？
“那不是你的经历吗？”
秦阳质询，他觉得很匪夷所思。
莫非，是姮在刻意隐瞒？
“你所谓的经历，未必不可以更改。”
姮摇头，看向秦阳肃然道：“世人所谓的经历，其实都是过去未来的点滴而已。某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生灵，是完全有能力篡改过去未来的。”
怎么可能？
秦阳骇然失声，姮的意思……
有强大的生灵，篡改了她的过去？
以至于她如今记起的回忆，都未必会再是她的亲身经历？
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存在？
那得是什么样的生灵，才能够做到那种恐怖的事情？
怀揣着这种震撼，秦阳许久都无法平复下心中情绪。
“其实，也未必是被篡改了经历啦……”
感受到秦阳的震撼，姮拍了拍座下的宝鼎，解释道：“也或许，是这尊鼎有所破损，不再完善，故而限制了我的记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