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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西山。
昏暗里，从京城方向过来几个官衣人，手里推着板车。
板车到了跟前。“呼啦”一声倒下来几具尸体。
一具尸体刚好覆盖在林啸身上。
官衣人走了。
林啸推开尸体，是一个穿麻布长衫的老者，老者面色蜡黄，几缕山羊胡顽强的上翘。
“老儿，可有吃的？”
林啸嘴里咕哝着，在老者身上摸了一个遍。
鸟毛没有一根，倒有一本卷起来的小册子，林啸“呼”的扔出老远，想想又捡起来，初来这个世界，一概懵懂，或许在小书上能了解点信息。
于是捡回，揣进怀里。
几具新鲜的尸体搜罗了一遍，都是皮包骨头，手指硌的疼。
入夜，月亮升起来。
月亮很大，皎洁。周围灰蒙蒙的。
几点荧光晃动，夹杂“呕呕”的怪叫声。
近了，是几只野狗，野狗围着林啸打转。
老子还没有死，你他妈的想吃活物。
当然，活物比死尸新鲜，味道更美，狗都知道。
捡起一个石块，打跑野狗。
月亮爬到了头顶，听见野狗在不远处狂吠。
老子想睡一会儿，你们也不让。
起来，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。见几只野狗围着什么东西狂吠。
林啸觉得奇怪，走了进去，见乱葬岗深处，一条黑色丈余长的东西在蠕动。
这是蚓螈。
一种没有眼睛的蛇，长期生活在地下，靠吃昆虫动物的卵为生，这些日子，乱葬岗上食物丰富。蚓螈膘肥体壮，月圆之夜出来兜兜风。
好美的一顿宵夜。
林啸赶走野狗。
对着蚓螈的脑袋狠命砸了一下。
蚓螈疯狂的蜷缩身子，想逃回地下。
林啸一把按住，“咔嚓”几下就填进肚子里。
这蚓螈足有三五斤重。肚子涨涨的，浑身热乎乎的。
迷糊一阵，东方亮白。
林啸在乱葬岗里剥下稍微干净的衣物，穿在身上，往京城的方向走去。
来到城门口，见几个官衣人在门口登记，墙上贴着巨大的招工告示。一个衙役在告示前面宣读：
“快来看，快来瞧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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