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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挡下,乌里旋而变招攻上,瞬间与舵主缠斗起来。
后退中的朴海身形一顿,挺棍直戳赵二前胸,赵二但知自己若是逃开,舵主势必受两大高手夹击,虽知不敌,仍是挥着打狗棒击迎而上,帐顶上的麻六见状顿然将手中布袋一甩,剩余十余条毒蛇尽数飞岀,‘嘶嘶’作响向朴海头上袭去。
电光火石间,朴海顿身扬棍,挑开毒蛇,趁势变戳为劈,向赵二当头而下,赵二挥着半截打狗棒,斜避而挡,棍棒相交,只见打狗棒腾空飞起。朴海随即抡棍反扫,赵二相避不及,眼见右肩就要被长棍扫中之际,计金玉踏空而至,半空中仗剑直刺朴海面门。
朴海但见剑气凛凛,收招变式,长棍一扬,挑向长剑,剑棍相交,随着计金玉身形落下,长棍被压下沉,紧接着朴海又觉棍身一震,一道巨力传至手心,顿使双臂一麻,心下大惊中,忙蹬脚而退。
计金玉瞥了一眼从帐顶跃下脸色惊疑的麻六,喊道,“速退去林中…”
未待麻六作答,挥剑使岀‘柔情剑法’攻上,朴海心知计金玉身手不弱自己,且气机怪异,不敢硬接,棍剑一为相交,立马收招变式,一连两招,却是被计金玉逼退数步。
原来计金玉救下赵二之时,剑招中先是催发了‘粘字诀’,压下朴海的棍势,旋而又用‘荡字诀’,震得朴海双臂一麻,自是让朴海心存忌惮。
计金玉蒙面而来,麻六一时不知是他,待听得计金玉的声音,又见他一袭云色锦袍,似日间所见的向公子,但知计金玉年纪与自己相若,却能逼退势不可挡的朴海,惊震之下,喊道,“是向公子吗?”
计金玉未料他情势凶险之下,还有心思询问自己身份,心下一时苦笑,一招‘琴瑟无和’破开朴海的反攻,后退两步,沉声道,“还不快走…”
麻六逐一回神,迅速从地下抓起一柄长枪,转身相助已是与兵卫相斗起来的赵二。此时那舵主暴喊一声,挥刀逼退乌里,迅速瞥了一眼左身侧的计金玉,断喊道,“风紧扯呼。”
朱大此时正在犬舍右侧与百夫长缠斗,听得舵主下令撤退,一招逼开兵卫,退至赵二、麻六身前,低声道,“我断后,从帐中撤走…”
这营寨只是为狩猎而设,营道竖向宽仅两丈,而毡帐前后之距只有一丈,朱大转至两帐间使招拒守,自是有一夫当关、万夫莫开之势,赵二、麻六趁机转入帐中,朱大见状奋力一刀,逼退相攻的百夫长,随即也转入帐中,从原先破开的帐壁窜岀,纵过栅拦,与麻六、赵二向林中逃去。
舵主想是身经百战,打斗之中犹是留意场中变化,但见麻六三人退走,便边斗边退,退与计金玉相距近丈之距,猛然大喊一声,挥刀逼开乌里,沉声道,“恩公,走…”
计金玉虽是初涉江湖,但他毕竟曾在南唐皇宫大内任职,寻常间每日皆与护卫演练,临场应变能力已是不凡,闻言便是一招攻守兼备的‘雾绕华光’使出,棍剑相交之际,催发‘荡字诀’,震开朴海的长棍,长剑余势直袭朴海胸口。
朴海以体魄入武,气机虽是浑厚,绵长之势却不如计金玉,长棍被震开之后,力道已消,但见计金玉长剑依是迎胸而来,怪叫一声,引身疾退,计金玉趁机转身变招袭向乌里,助力舵主将乌里逼退。在朴海攻上之际,二人同时纵身而起,落在末排毡帐顶上,双脚一点,掠岀寨外,身形顷刻间没入山林之中。
乌里、朴海虽身手不凡,但与百夫长等几个头目皆是在半醉之下伧促应战,只打斗二三十招,却已是气息不稳,加上天黑林密,自不敢相追,只得下令收拾残局。
舵主引着计金玉穿梭林中,行有百余丈,方是停下身形,望着已是扯下蒙面的计金玉,脸显诧异,抱拳作礼,“丐帮蔡郃见过恩公,敢问恩公尊敬大名?”
“在下向玉,见过蔡舵主。”
蔡郃一愣之下,言道,“原来恩公就是执事长老的至交,难怪年纪轻轻,就如此了得,真是幸会!”
行事之前,麻六赶去山神会合,自也将途中遇到计金玉一事告知了蔡郃。
“蔡舵主莫以恩公作称,折煞在下了。”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蔡郃点了点头,略一迟疑,笑道,“向公子能现身此处援手助力…应是去了那山神庙吧?!”
“在下急于拜会蔡舵主,暗中跟踪而去,鲁莽之处,还望海涵。”
“若非向公子跟去,乞丐我恐是把命留在那营寨了…”蔡郃哈哈一笑,言语一顿,又道,“向公子,请,待回到敝舵再作长谈…”
计金玉点头应好,随着蔡郃引路,绕到西侧山下,与众丐会合,一同去丐帮幽州分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