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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普,“幸是本宫得高人指点,才知道其中真相,原来是辽人也布了奇阵,而其阵眼在北汉之地,只要收复了北汉,其地气回归龙脉,其阵自破…赵卿此下可知本宫下此制约的用意?”
“皇太后的意思是,若使官家有失,都虞侯摄位,不算为一世而亡……?”
“指点本宫的高人正是此意,所以本宫才言待北汉之地收复再归政德昭。”
赵杜氏与智苦接触之后,便对堪舆术说用心研学,却也让她通晓些许,此下半真半假之言确为把赵普震住,“原来如此…”
“此事事关重大,赵卿不得外泄半句。”
“微臣明白。”
“日后也莫再朝会上再岀言立太子之说…让官家为难。”
“微臣知错了,望皇太后恕罪…”赵普起身执礼,“那微臣告退了。”
“赵卿且坐,本宫将你留下,不仅是与你解惑,更是有一事相托与你。”
已为一身冷汗的赵普闻言只得落座而下。
“楚南风入宫欲对官家不利,本宫心恐官家有失,惊吓过度,慧空大师与本宫号脉…本宫恐时日不多了…”
“啊?!皇太后圣体…”
“寿元自有其限,强求不得…”赵杜氏摆了摆手止住赵普将要岀口的安慰之言,神色一正,言道,“本宫听闻,官家在陈桥受制于江秋白之际,有兵卫大呼,若江秋白加害官家就拥立慕容太尉(慕容延钊,赵匡胤登基后加封校检太尉)…可有此事?”
“有。”
“若江秋白真为加害了官家,你认为那时会不会真得出现拥立慕容太尉的局面?”
“这…”
“但说无妨…”
赵普心中暗暗叫苦,沉吟片刻,道,“微臣不敢妄言…”
“赵卿想是认为本宫要对慕容太尉不利吧…”
赵杜氏见赵普沉言不答,微微一笑,“慕容太尉对官家忠心耿耿,本宫岂会见疑于他…不过本宫认为那时群情激奋之下,此局面但会发生,是故本宫认为兵制当需变革…赵卿可有良策?”
此下赵普已然听岀赵杜氏将自己留下言事的真在目的,心知她应是胸有成竹,便道,“微臣愚昧,请皇太后指点。”
“自黄祸以来(黄巢起义),诸节镇将治下兵卫视为家兵,养生诸多骄兵悍将,人事变更稍不如意,就哗变弑主,或贪图荣华,举兵造反,此风历经数朝,至前朝太祖起,才皇风渐卓,但隐患忧存。”
赵匡胤是唆使诸将哗变才为登基,赵杜氏所谓的‘隐患忧存’,就是担心有一天亦有将领如斯而为,但觉赵杜氏此言是推心置腹之语,赵普言道,“皇太后圣明,微臣亦有此虑,不过眼下昭义军叛乱,而李重进亦有蠢蠢欲动之象,但需诸将出力,待中原大定,臣当献言官家,设计削去诸将兵权。”
“赵卿欲如何使策?”
“官家龙显大位之后,封赏诸将皆是在前朝的官衔上加封,以致高衔者众,微臣将与枢密院诸员商定我大宋职衔,削去殿前司都点检、侍卫亲军马步军都使之职务…保留侍卫军马军都使、步军都使,殿前司都指挥使,三衙官衔相当,可互为牵制…皇太后以为如何?”
“新朝新制…此策倒是可行。”
“不过官家仁德,又与诸将有金兰之义,微臣恐官家不允…”
“官家就由本宫来说服,时机成熟时,你先同枢密院诸员上书新制,官家若留中不发,隔断时间再上,莫要操之过急…亦要给官家考虑的时日。”
言下之意是让枢密院大臣唱白脸,赵匡胤做好人,届时假装被逼无奈之下同意新制,赵普自然会意,“微臣明白…不知微臣此策与皇太后的兵制变革可为相近…?”
“本宫是想借京都布防之由,分化诸将领的职权…”赵杜氏言语一顿,盯着赵普道,“此策亦非是一日可就,或三年、或五年,待本宫将想法言岀,赵卿再周全一番…有待时机实施此策。”
“皇太后请讲,微臣谨记在心。”
“京都四下平原,无险可据,若北敌来犯,泽州一失,便长可驱直入…若使将禁军遣驻大名府,日后若有北敌犯境,驻扎大名府的禁军便能先行迎敌,抢占先机。”
大名府眼下为手握重兵的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节制,若使要将禁军遣驻大名府,须得先将符彦卿兵权拿掉,想到此处,赵普言道,“那符太师当如何应对?”
“本宫方才不是有言…或三年、或五年…”
“皇太后意思是待符太师不为掌权天雄军的一日…”
“正是,符太师恪守臣道,当无理由使他去职,此下局势若随意调任,恐生变数…而本宫之策是防禁军将兵日后生变…
待到可以掌控天雄军之日来临,择其可靠者收编为禁军,或侍卫司、或殿前司皆可,使之驻扎大名府,一年之后,与京都禁军互为调防,切记,只使禁卫互调,为将者原地行职,第二年,只使将领互调,禁军留地驻守。”
“微臣明白了,如此一来兵无常帅,将无常师,心怀不轨之人就不敢有所企图…”
“本宫正是此意,此策亦可行于京都诸边重镇,至于何时实施,就由赵卿与官家商议了,唉,本宫是看不到那一天了…退去吧,本宫有点累了。”
“皇太后保重龙体,微臣告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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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滋德殿院墙西侧的佛堂中,赵杜氏诵经礼佛后站起身形,随着左右两侧宫女的搀扶行向殿中,刚为落座在罗汉榻上,罗宫令便行进殿内,“禀太后,田供奉奉召来见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遵旨。”
片刻后,田英进殿参拜,“龙卫军供奉田英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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