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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位，好久不见。”
徐行朝黑白无常迎上去。
与之前在医院时看到的幻影不一样，经过惊悚游戏的熏陶，他自身已经成长为实力不菲的怪物了。
这一声喊出来，黑白无常都齐齐愣住，歪着头盯着徐行的脸看了好一会。
徐行也不恼，当时只是匆匆见上一面，彼此之间的熟悉程度仅限于某些固定特征。
徐行对他们的印象，自然是黑白长袍。
而他们对徐行的印象……
徐行掏出一摞冥钞在手上晃了晃。
“噢，是你啊~”黑白无常的眼睛瞬间亮了，将徐行的回忆勾了出来，“你是茵茵的……”
“大哥。我是茵茵的大哥。”徐行接话道，“正想向你们打听打听，有没有茵茵的消息？”
说着，徐行拿出两条华子，给两位一人塞了一条。
今时今日，徐行依然不是当时那囊中羞涩的模样了，元宝袋中的东西多得吓人。
黑白无常明显被这一整条华子吓到了，连客气推辞一下都伸不出手。
妈妈耶，别人搭话连一根华子都舍得不，这位爷才一开口，就是一整条华子递上来了！
拿这个考验我们？
那可真是看鬼太准！
黑无常和白无常当即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茵茵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“我们知道的，其实也并不是很多。”
“如今天地规则大变，原本我们的职责是将亡灵勾下地府，并送往轮回道，但现在，轮回道早已消失不见，而我们却还依旧秉持着勾人魂魄的职责……虽然并不是像以前一样，每个亡魂都勾，而是像是随机似的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感知到一个目标……”
“当时把茵茵带回到地府之后，原本是准备送到城主府，让城主发落处置。”
“但茵茵给了我们一万……啊不是，茵茵跟我们认真友好亲切沟通了之后，我们同意让她自己在城池中自由活动。”
“反正人我们已经勾来了，至于后面怎么处理，其实我们现在也搞不明白。”
“自那次分别之后，我们就完全没再听到过茵茵的消息，直到某一天，他又突然找上我们，让我们给她介绍一位高手，看在她又送我们一万……啊不是，看在她跟我们的圆分之上，我们发动所有关系网，帮她找了个实打实的煞主人物。”
“然后，就听说她带着煞主，跑到乱葬岗搞事了。”
“当然，在乱葬岗搞事也完全无球吊谓，反正那地方本来就乱，搞不搞事都一样……但后来，事情好像有点闹大了。”
黑白无常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茵茵带着乱葬岗孤魂野鬼先打姜楼城、再闯幽影、暮霭和枯骨，搅得三座城池鸡飞狗跳的先进事迹完完整整描述了一遍。
徐行听了，感觉嘴角比AK都难压。
不愧是你啊，打小就开始研究孙子兵法的袁茵茵，还在地府玩上战术了。
这要是让袁方霆知道，高低得摆两桌。
“对了，这事可不能向外讲啊。”黑白无常低声道，“这要是传出去，让四座城池的人知道茵茵跟我们有关系，我们就混不下去了。”
“知道知道，必然是不会的。”徐行宽慰黑白无常，顺手递出一笔封口费。
转头才想到，自己是不是搞反了，应该黑白无常给自己封口费来着……
不过无所谓，他也看不上黑白无常那三瓜两枣。
末了，他沉思片刻，问了一个问题：
“老黑，老白，你俩在地府多年，以你们的认知，这城池里的鬼和乱葬岗的鬼，谁是好鬼？谁是恶鬼？”
闻言，黑白无常都愣住了。
好半会儿，才意味深长地说道：“在这个世道，好鬼是活不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