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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笑道:“我也不喜欢这些摸不着头脑的玩意。”
徐凤年到了山脚牌坊,不理睬那些祭酒道士的卑躬屈膝,抬头回望了山上一眼,骂道:“这只躲着不出壳的乌龟!”
两百恭立于台阶下的骁骑见到世子殿下,重新上马,动作整齐爽利,没有任何多余。
北凉铁骑,清一色配怒马披鲜甲,而且每年都会被大柱国拉往边境实战练兵,加上凉地民风彪悍,许多女儿身都擅长弓马,这是最独到的优势。
比如徐凤年姐姐徐脂虎就从小骑射娴熟,更别提二姐徐渭熊,马术超群不说,剑术更是一流,腾挪胜猿猴,有羚羊大挂角的美誉,十三岁便提剑杀人,至今手中剑割下近百颗头颅。凉人好战,自古便然,所以行家眼中,北凉铁骑远比燕剌王胶东王麾下的兵马要远远更有战力,是当之无愧的百战雄狮。
老魁等徐凤年上马,笑道:“小子,我就不回王府了,没有黄老九,贼无趣。”
徐凤年眨了眨眼睛,劝说道:“要不然先等我行了及冠礼?若没有老爷爷,凤年早就死于湖底了。大概还有半年时光,我给老爷爷多备些好吃好喝,救命大恩,我能报答多少是多少,可好?”
老魁思索片刻,点头算是答应下来。
看得出来,这位刀中雄魁对眼前北凉最大的膏粱子弟其实并不反感。
一路驰骋回了王府,刚进城时,天上又没来由飘起鹅毛大雪,简直是要下疯了,徐凤年冻得直哆嗦,才到家门口,望眼欲穿的门房就识趣地双手递上一袭上品狐裘,小心翼翼给世子殿下披上,比伺候亲生爹娘都要殷勤。
徐凤年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老黄衣服带够了没。
跟老魁道一声别后,径直单独走向鱼幼薇所在的院落,漂亮女子被冷落,成天孤芳自赏,太暴殄天物,不好,不符合徐凤年养花需浇水的脾性。
期间路过姜泥称不上院子的贫寒住处,看到衣衫单薄的亡国公主半蹲着堆雪人,雪人半人高,她大功告成以后,却不是瞧着雪人有多欢喜,而是一脸愤恨直愣愣望着雪人,然后掏出那柄相依为命的神符,一匕首挥下去,把雪人的脑袋给劈掉,看得徐凤年一阵毛骨悚然,敢情这疯丫头是把雪人当作自己了?
徐凤年咳嗽了几声后走过去,姜泥原本神情慌张,看到是世子殿下后,如释重负,动作缓慢收起凶器,徐凤年走近以后,看到她通红双手,长满碍眼的冻疮,像极了浣衣局里任人欺凌的可怜婢女,徐凤年唉声叹息,蹲下去重新垒了个脑袋,落入姜泥眼中,自然是惺惺作态,面目可憎。
徐凤年拍手起身后温柔问道:“要给你添置些暖和衣物?”
姜泥冷脸冷声道:“嫌脏。”
徐凤年哈哈笑道:“我就是随口一说,反正好人我当了,你领情与否可不关我事情,我就喜欢你这样,总让我占便宜,跟你做买卖,最赚。”
离开前,徐凤年刺了这小婢女一句:“你身上穿得再寒碜,可不还是我的东西?有本事脱了去,那才是女侠。”
姜泥假装听而不闻,与无赖皮厚的徐凤年斗嘴,她总是输多胜少,仔细想想,甚至可能没一次能占了上风。
心情舒畅的徐凤年见到鱼幼薇后,心情就更好了,娘亲说过,漂亮的女孩,不管菩萨心性还是蛇蝎肚肠,都要心疼些,将近二十年人生,徐凤年就没做过辣手摧花的勾当,反而直接和间接救下了十几二十条卑微如尘土的丫鬟性命。
鱼幼薇慵懒躺在温暖如春的卧室中,逗弄着那只胖嘟嘟毛发如雪的武媚娘,徐凤年每逢下雪,都想要把武媚娘丢进雪地里,看分不分得清白猫白雪,一直忍着这种恶趣味,心想啥时候鱼幼薇和武媚娘分开,一定要试试看。
徐凤年脱了靴子躺在鱼幼薇身边,靠着她暖玉温存的婀娜身段,闭目养神,轻声道:“去了趟武当山,把一个跟掌教同辈分的道士结实揍了顿,厉害不厉害?”
鱼幼薇浅笑道:“是大柱国厉害。”
徐凤年睁眼把她转过身,狠狠拍了一下她的桃形圆滚翘,教训道:“爷亲手教你怎么拍马屁!”
鱼幼薇俏脸微红,徐凤年正要趁胜追击,院中传来梧桐苑二等丫头绿蚁的轻灵嗓音,说是龙虎山的书信到了,徐凤年顾不上揩油鱼幼薇,胡乱穿上靴子,跑出房子,接过书信,见绿蚁纤细双肩爬满雪花,笑着替她轻轻拂去,然后结伴而行。
到了自己的梧桐苑,这里铺设的地龙最佳,赤脚都无妨,不烫不冷,连徐晓的房间都比不过,徐凤年享受着大丫头红薯的揉捏,抽出信纸,呦,那姓赵的龙虎山老道还写得一手好字。
仔细看去,弟弟在龙虎山的修行被称作“精进勇猛,一日千里”,这等溢美之词,在听多了官腔的徐凤年来看,即便对折掉一半水分,也很出彩了,想来黄蛮儿没白去,书信末尾小心提及徐龙象想家,所以那老道恳求世子殿下回一封家书,让他徒弟能够安心修习,徐凤年放下书信后,大手一挥道:“研磨。”
屋内顿时素手研磨,红袖添香,忙碌起来,徐凤年提笔后却开始犹豫,一时间不知如何下笔,差点抓耳挠腮,正应了那句书到用时方恨少,事非经过不知难。
徐凤年干脆把笔搁下,用头蹭了蹭满体芬香的大丫头丰腴胸脯,问道:“林家那个吃胭脂的货,见着徐晓没有?”
红薯娇声道:“见过了,却没肯走。”
徐凤年坏笑道:“莫非这浪荡子还想吃你们的胭脂不成?”
绿蚁一脸不屑道:“那只破烂绣花枕头,可不入姐妹们的眼。”
徐凤年白眼道:“我就不是绣花枕头了?”
红薯双手轻柔环住世子殿下,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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