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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正面杠上了,凰浦众人非但无人胆怯,反而个个斗志昂扬——这几场刺绣斗下来,凰浦绣庄内部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洗练一新。
第二日一早,主评方果然便通知今日,天字组的决战改为现场斗绣,林叔夜也没作无谓的抗议,就去抽牌九。
出人意料的,黄谋和霍绾儿竟然都来看热闹。
那个盲荷官洗了牌,南海分坊的坊主和林叔夜各抽了一张,恰好凑成了一副杂九,一个评审唱道:“南海绣坊、红四点,凰浦绣庄,黑五点——杂九!”另一个评审查斗绣分类簿,唱道:“杂九,斗绣荔枝。”
话音刚落,满座哗然。
林添财愣了一下,随即跳脚骂道:“无耻!无耻!”指着那个盲荷官:“这个瞎子要是没有出千,老子把眼珠子挖给他!”
在场凡是刺绣行的,谁不晓得袁莞师的荔枝绣号称“十二年来天下第一”!茂源是大庄,凰浦是小庄,袁莞师功成名就,高眉娘寂寂无名,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斗荔枝绣,可就怨不得林添财大骂无耻了。
林叔夜往后望了望,见高眉娘点头,便道:“好,我们凰浦绣庄应战!”
这话一出,场上再次哗然!
黄谋哈哈大笑,竖起了拇指,赞道:“好!够豪气!”
林添财怔了怔,但看看高眉娘再看看林叔夜,便没说话。高眉娘转身便走了,林叔夜向众人拱了拱手,也率众回去了。
霍绾儿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对屏儿道:“前日他们几家共送来多少银子?”
屏儿回:“五百两有余。”
“取个整数,将五百两银子,送到凰浦绣庄去!”
乾二号船舱内,袁莞师的脸色阴沉如墨,她的两个弟子侍立在一边瑟瑟发抖,跟了师父二十年,从未见她如此暴怒。
胡嬷嬷走了进来,示意两人离开,舱门才合上,袁莞师怒道:“老贱婢!你敢如此羞辱我!”
她可以答应下场斗绣,但与一个晚辈对决竟然选择自己最擅长的领域,以袁莞师的身份而言,已属极大的自辱。
胡嬷嬷冷冷道:“昨夜莞师说,你也不见得能赢那蒙面绣娘,既然如此,老身自然要求一个必胜之道!”
袁莞师怒道:“我绝不下场!当今天下,没人值得我下场斗荔枝绣!就算是陈子艳下场、沈女红亲临,在这荔枝绣上也不能与我争先!”
胡嬷嬷忽然道:“那十二年前那个人呢?”
袁莞师脸色一变:“什么意思!”
没有得到回答,袁莞师猛地想到了那位蒙面绣娘的针法绣技,神色再次变得古怪:“她……那个蒙面绣娘,难道跟她有什么关系?”
“刺绣针法的事情,老身不懂,”胡嬷嬷道:“但看莞师这反应,想是真有关系了。”
袁莞师怒气稍敛,心思电转,便联想到了许多事情来:“往年海上斗绣,都只是出动一二位大师傅压场,这次老夫人却破天荒地将我请来,难道就是因为她?”
“这些老太太没跟老身说,”胡嬷嬷道:“老太太只是指示了,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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