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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知画:“?”
彤妃出身普通,因抚养辰王有功,这才被册立妃子、住在宫中,不过宫中的繁华并没有磨灭她的本心,她向来行事低调,寡居少出,平日里没事的话便在屋里诵经祈福。
萧知画不高兴了,“母妃……”
她扁着嘴巴,委屈兮兮:“知画都要被赶出辰王府了……”
彤妃拍拍萧知画的手背,耐心的哄道:“知画,你先别急,我刚才已经教训过了王妃,王妃她知道要怎么做。”
“母妃,可是……”
彤妃当机立断:
“嬷嬷,备水,净手!你们两人跟我念念经,心平静了,许多事情就想通了;想通了,就不会吵了。”
人生短短三万多天,开心是一天,不开心也是一天,何不敞开心扉、愉快的过呢?
总是计较嘴上的长短,几句话的胜负得失,气了自己、造了口孽,有何意义?
秦野乖顺的低头,“是,母妃。”
萧知画气得不轻,可母妃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,她也不好再提。
哎呀。
气死。
母妃怎么不惩罚秦野呢?
王爷变了,难道母妃也不宠爱她了吗?
老嬷嬷端来一盆清水,待两位主子净了手后,将二人带往内室。
内室,是一个小型的禅房。
里面挂着佛像、摆着菩萨,香烛冉冉的冒着青烟,淡淡的味道令人心气平和,彤妃盘腿坐在蒲草团上,安宁的阖着双眼,敲着木鱼,嘴里轻诵着佛经。
那宽厚的背影,素雅慈祥,平易近人。
老嬷嬷端着托盘,低声道:“辰王妃,萧侧妃,娘娘的这件禅房向来讲究诚心与朴素,还请二位将身上的首饰取下来,暂由老奴为您们存放。”
秦野扫了眼自己的浑身上下,除了头上的一根银簪,没有任何首饰。
再看看旁边的萧知画:
金步摇、璎珞、手镯、腰坠、耳环……从头到脚挂满。
难道不重吗……
萧知画一一取下来,忽然眼尖的瞥见什么,“你手上的镯子怎么不取下来?”
那是乾坤镯,秦家的传家至宝,科学无法解释的异度空间。
上下两辈子,秦野戴着它,至死不离身。
她轻抚着手腕上的镯子,并不想取。
老嬷嬷似乎看出了秦野的珍重,低声道:“还请王妃放心,老奴寸步不离的看着,待您从禅房出来,定完好奉上。”
“好吧。”
秦野犹豫片刻,摘了下来。
之前,她以为彤妃是来找麻烦的,并做好了还击的准备。
怎想彤妃言语温和、没有架子,还教导她、偏袒她,是个可亲的长辈。
二人进入禅房。
一左一右的盘腿坐在彤妃的身后。
秦野拿起面前的经书,跟随彤妃的进度,难得平静的低声诵起。
经文往往是拗口的、难以理解的,还有许多生僻字,想要流畅的诵读并非易事。
她读得断断续续,情不自禁的专注认字。
或许是太过认真,不知不觉间,似乎融入了经文之中,浑然忘我。
一旁,萧知画柳眉轻皱。
这种复杂的经文,哪里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读的?
看这经书的,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。
看秦野那装模作样的样子,不就是想借机讨好彤妃么?
她拿起书来,许多经文看不懂,不认识字,便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,只有嘴皮子在快速蠕动:
“吧啦吧啦吧啦……”
仿佛很认真、很投入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