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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苦笑了一下：“我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迟淼手指一颤。
“我早已死去不知多少年，这不过只是我留在道种内的一道气息形成的分身罢了，也只有这种方式……才能躲过天道的感知，让我为你留下，我真正要给你的传承。”
“真正的……传承？”
“是的。”女人站起身来，“真正的传承。”
“你来到这里，想必已经知道何为道种了吧？”
迟淼点头：“知晓，不过如今的妙华洲已经彻底失传了道种的修炼法。”
女人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：“当然会失传。”
迟淼：“为什么？”
女人：“因为，天道不公！”
迟淼身躯一震。
天道不公？
又是天道不公？！
女人开口：“万千生灵，皆有成仙可能，而成仙的必要条件……便是道蕴。”
“而道蕴，是生灵之感悟，分天道规则之权利之力！”
“多一人掌握道蕴，则天道必须分出一抹力量。”
“天道惜力，不愿被生灵瓜分力量。”
“不愿被瓜分，或许世人认为这是能够理解的，可我不认为如此。”
“若天道必须分出力量，可天道不愿分出力量，这本就是自相矛盾，或许是天道之上的意志操控，又或许是天道生出了自私的意念，更或许是……”
“天道，不是天道。”
迟淼脑子有些混乱，但模糊间也能理清楚这些话的背后。
瓜分力量，世间是最原本的意志，意求生灵皆可掌道，各司其职。
若天道真是世界本身的意志，冥冥中的调控者，那么为何又违背一开始的想法，却又不得不遵守这个规则呢？
这一切都是谜。
但如果只看为什么道种修炼法会失传这一点的话，迟淼算是大彻大悟。
是天道抹除了道种修炼法，因为天道不想被瓜分力量。
迟淼猛地想到刚刚女人提到的一句话。
——躲过天道的感知。
莫非？
看着迟淼的眼神。
女人笑了笑：“你很聪明，看来你意识到了我要给你的传承是什么。”
她看着迟淼，一字一句的开口。
“在我之前，无人成仙！在我之后，仙人遍地！”
“我要给你的传承就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