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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完全看不到对方眼中的担忧与惊喜一样，无动于衷，甚至毫无情绪：“太子有事？”
太子被这一眼看得迷了心魂，晃了眼。
天知道他在金鸾殿听到程仙意失踪的时候，有多么担心与害怕，那种痛失所爱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品尝了。
甚至有一刹，他都想放弃所拥有的一切。
不惜代价去找她，去保护她。
“仙意，直到现在，你还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真心吗？为什么你永远都对我一副冷淡的表情，不论我说什么，做什么，都换不来你一个笑容。”
“可周承，他什么都不用做，甚至在这三年，为了林家女伤了你一次一次又一次，他都将你的尊严跟程府脸面踩进淤泥里了。”
“可你眼里还是有他，还是一看到他，就心花怒放。”
“甚至.......”
太子紧紧地盯着程仙意那张脸，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细节，他心口酸涩不已，忍不住自嘲了声：“我一说到周承的名字。”
“你眼里就有化不开的温柔，你就这么喜欢他，非他不可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他如此作贱你，你还放不下他！而我在背后为你付出那么多，你都看不到我对你的真心！”
这一刻，太子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程仙意看。
他字字呕心泣血，很想大声喊出来自己对程仙意的爱，可又怕惊动太多人，只能紧攥着手指，面容真挚又受伤地望着眼前的女子。
紫烟听得脑袋嗡嗡作响，表情都凝固了。
而坐在里面的程仙意，只是屈尊绛贵地抬了抬玉指，抵着下颚，扳正他刚刚的话意：“太子，不是放不下，是我从未放下过。”
“他伤我也好害我也好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“至少证明，他还愿意在我身上花费心思，总比形同陌路，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的好，你说，是吗？”
咔嚓。
太子整颗心都碎掉了。
他痛苦又无力地攥着拳头，指尖发颤，明明夜晚没有风，可他却觉得全身上下都冷到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