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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监是什么地方,那是你胡闹的地方?”李无畏瞪着双眼道。
不管仕子文人做法如何令人不耻,毕竟国子监乃是一国未来希望之地,李无畏自然不能容忍他人胡闹。
因此,此刻他的关注点并未在李浔作诗上,而是胡闹这件事上。
“父皇,儿臣并非无的放矢。”
“经过了解,前后两次月上梢事件,就有不少国子监的学子参与其中。”
“当然,儿臣此举的目的,”并非是针对国子监,而是想请国子监的学子,代为传播儿臣作的诗。”
面对李无畏的训斥,李浔半点也不慌张,只是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听到李浔这么一说,方才微微发怒李无畏,情绪才缓和了下来,同时也才听清李浔作了一首诗。
“你做了什么诗送到国子监?”李无畏问道。
李浔不敢隐瞒,也早有准备,连忙将复写的那份递了上去。
李无畏接过童悦转呈的诗句,抬眼看将了过去。
“相鼠有皮,人而无仪!
人而无仪,不死何为?
相鼠有齿,人而无止!
人而无止,不死何俟?
相鼠有体,人而无礼!
人而无礼,胡不遄死?”
原诗出自诗经鄘风,当今是没有这首诗。
这是一首极具讽刺意味的诗句,原文是讽刺上位者无仪,李浔用来讽刺大渝读书人。
其大意就是:
看老鼠都有皮,做人怎能没威仪!
做人怎能没威仪!不去死还干什么?
看老鼠都有牙齿,人若不知廉耻,人若不知廉耻,不去死还等什么?
看老鼠都有肢体,人若没有礼教,人若没有礼教,为什么还不快死?
“哈哈哈!”
看到这首诗,李无畏忽而痛快之极。
当今天下,没有人敢如此辱骂天下文人,李浔绝对是第一个。
“浔儿,这诗文虽说有点不雅,但朕看着真是解气啊。”
“朕还想着如何治治这些成天只会鼓唇弄舌的文人,你帮朕出了这口恶气啊。”
看到这首极尽讽刺意味的诗,李无畏没有责怪李浔做的不对,反而还很是赞赏他的勇气。
当然,赞赏归赞赏,李无畏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。
“浔儿,你可知你这诗一出,恐怕将成文天下文人的公敌啊。”
对此,李浔丝毫不在意的回道,
“父皇,儿臣读书这么多年来,只知道两个理。”
“身为文人,要么专心做学问,要么将一生所学造福社稷。”
“其余但凡借着文人的幌子干其他事情者,都是心怀叵测之徒。”
这话直接就说到李无畏的心坎上了。
专心做学问,文化方能源远流长。
施展一生所学,国家方能繁荣富强。
底子和里子都有了,一个国家想不强大都难啊。
李无畏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感叹。
要是早有人看透这一点,大渝何至于如此?
外人都说七皇子李浔是个只会读死书的犟种,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吗?
智退北周九皇子,连番两次作诗,那次不是让人惊讶不已。
看来自己的疑虑还是对的,不能再将他送回北周为质子。
“浔儿,此事你想怎么处理?”思索一番,李无畏开口问道。
怎么处理?
正所谓责不罚众,更何况目前根本不知是何人所写这檄文。
总不能说一棍子打下去,责罚全京城的文人仕子吧。
这要这么做了,何止是李浔,恐怕整个大渝皇室,都会受到天下文人的讨伐吧。
所以这事还真不好处理。
“父皇,儿臣认为做的那两件事,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,应该就知道怎么做了。”李浔回道。
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,如果一而再再而三,那就真的不是该继续忍让的了。
嗯!
李无畏虽不住的点头认可,然而心中还是有所担忧。
就大渝文人得寸进尺的做法,他们断然不会见好就收的。
说不定还会干出更为可恶的事情。
不过李浔都这么说了,那就允了他吧。
“臣女卫汐请求面见皇帝陛下。”
正当李无畏准备允李浔之事,一声高呼从殿外传了进来。
卫汐?
听见卫汐前来,李无畏李浔心里各不相同。
李无畏心里道,这卫汐不好好在家准备成亲,为何又跑进宫来?
李浔心里则是很奇怪,怎么连着几次见驾,卫汐就好像能提前知道一般,追着就过来了。
说到卫汐,两人私下的交集并不多。
当然,这是李浔故意为之。
单纯的从男女关系来讲,谁都愿意立马将卫汐娶回家。
俗一点说,长得漂亮嘛。
可从内心来讲,李浔对卫汐还是颇为抵触的。
一是因为小时候的阴影还在,二是不想自己的人生被操控。
再世为人,他希望主宰自己的人生,今后的路怎么走,自己说了算。
因此,这段时间都一直刻意避着卫汐。
那怕有时必须要经过长乐郡主府,他也要让下面可以绕道走。
说来这种心理是极为复杂的。
明明一见倾心,却要因为其他的因素远离,说来都是极为矛盾的。
话归正转。
“宣!”李无畏道。
“宣长乐公主觐见。”童悦连忙唱诺。
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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