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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过半刻钟,二人的情况越发危险,姜廻已经气若游丝,而那犀牛则呼吸急促,开始颤抖抽搐。
接下来书双方的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场外众人的心,皆在为己方出战之人默念祈福,不求别的,只求呼吸不要停止。
担心改变不了任何事情,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,最终犀牛停止抽搐,睁眼断气。
胖子耳目清明,率先察觉,刚想欢呼却发现南风脸上仍是一副凝重神情,疑惑说道,“犀牛已经死了。”
“仍有心跳。”南风沉声说道。
胖子能够听到呼吸,却听不到心跳,听罢南风言语,只能煎熬等候。
不多时,胖子又道,“姜廻的呼吸也停了。”
南风点了点头。
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凡人能够感知窥察的了,只有仙人才能感知场中二人的心跳。
片刻过后,南风闭目叹气,叹气的同时,锣声响起,东北塔楼一片欢腾……
输了,第二阵也输了,毫厘之差,只差毫厘。
欢呼声中,龙虎天尊现身场中,抬手想要救治犀牛高定坤。
龙虎天尊刚刚抬手,却发现南风现身对面,心中一凛,惊怯后退,“你要作甚?”
“它已经死了。”南风手指犀牛尸体。
“你想耍赖?!”龙虎天尊惊诧。
“规矩就是规矩,既已战死,起死回生就是坏了规矩。”南风冷声说道。
“确是死了,但它死在那人之后。”龙虎天尊手指姜廻尸身。
“我认负,但你不能坏了规矩。”南风沉声说道。
听得南风言语,龙虎天尊如释重负,他自然知道南风此举是在报先前的一箭之仇,但高定坤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颗棋子,他们并不在意它的生死,南风不允许他救治,他亦不勉强,干笑退后,留下一句‘不救便不救’,瞬移而回。
待龙虎天尊离开,南风转身向姜廻走去,姜廻虽然落败,却已经拼尽全力,便是不能救他性命,总要修复尸身愈合伤口,与他最后的体面。
“高玄之战人间落败,请遵誓兑现,封十二正经之手厥阴。”东北塔楼传来了玉帝声音。
南风闻声歪头,看向东北塔楼,转而收回视线,自封手厥阴经络九处穴道,再挥灵气一道,展示灵气瑕疵。
此番南风没有回返塔楼,一直站在场中,待双方抬走尸身,径直走向平台正北的高大金瓶。
瞬移来到的是玉帝和一位中年道人,确切的说是做道人打扮的中年大罗金仙,身形不高,神态平和。
“代玄水天尊挚签。”玉帝先抽。
“福生无量天尊,云阳子挚签。”中年道人后取。
南风仍是最后,高抬举示,仍是紫球。
三人各自回返,天界和阴间各自派人下场。
胖子关心战局是真,却也不是不通情理,待南风归位,自后面拍打南风的肩膀,“别灰心,还有机会。”
“我没灰心,只是惋惜,只差分毫,当真可惜。”南风语气平静。
见南风虽然连番受挫却不曾失了锐气和斗志,众人心中大慰,胖子指点正通过天桥走向平台的二人,“你说,这俩人他们会留谁?”
“不管留谁,这一阵咱们都赢定了。”南风说道。
听得南风言语,众人面面相觑,皆不知道他的信心从何而来。
南风也没有多做解释,端坐木椅,看向对方派出的二人,自西北塔楼走出的那人是个中年女子,双手各持锋利弯刀一把。而那自正南塔楼走出的是个矮胖子,四十岁上下,很矮,很胖,手短脚短,远远看去,就像一个偌大的肉球,此人用的也是双刀,却不是弯刀,而是直刃长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