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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隐子一边痛嚎,一边揪着南风的头发狠命拖拽。南风也不反抗,双手抓着扈隐子的手臂,唯恐被扈隐子甩脱。
见此情形,远处的主事辅事以及近处观战的同门纷纷上前拉扯,试图分开二人,但南风发了狠,也不管众人是拖拽还是劝说,就不松口。
直至一名辅事出手将其震晕,那扈隐子方才抽手出来,左手手腕血肉模糊,伤口甚深,可见森然白骨。
南风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赤阳宫正殿之外,阳光甚是刺眼,撑臂起身,只感觉后脑疼痛,抬手一摸,发髻散了,头发也被揪掉两绺儿,头上有血。
此时已近午时,除了他,场中已无他人,殿内有说话之声,转头望去,只见凌云子正在与赤阳宫的主事辅事说话。
有人看到南风醒转,告知主事,主事迈步而出,到得殿外冷视南风,“小小年纪,竟然如此凶戾,若是不加惩处,如何服众正规?”
“真人,是他们……”
那赤阳宫主事道号宣云子,比凌云子大上几岁,见南风不曾认错还要辩解,越发生气,高声打断了他的话,“扈隐子乃是你同门师兄,便是收手不住,你也不能咬断他寸关筋腱,即刻前往后山面壁,思过三年,以儆效尤。”
一旁的凌云子想要说话,那宣云子抢在他之前再度说道,“如此凶狠,与狼子何异?若不是凌云师弟与你求情,便逐你出去。”
言罢,不等凌云子再说,便向那办公房舍走去,几个辅事和职事也各自散去。
凌云子看了南风一眼,无奈叹气,叹气过后又追着那宣云子去了,“师兄,他入门时日尚短,不懂规矩,便有过错也不能禁足三年,会误他修行的。”
宣云子背手前行,并不接话。
凌云子心有不甘,跟着宣云子继续为他求情。
南风撑臂起身,冲凌云子喊道,“凌云真人,一人做事一人当,莫要求他。”
凌云子闻声回头,皱眉指他。宣云子也回过头,看了他一眼,冷哼拂袖,愤然远走。
此时众人都在饭堂吃饭,南风也不去吃,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,回房之后对着铜镜检查自己的伤势,发现自己的右脸严重肿胀,如同猪头一般,几乎不得睁眼。
嘴里还有血污,连漱两口,还是见红。
不多时,凌云子回返,神情怏怏,不问可知宣云子不曾卖他面子。
问明缘由,凌云子也为他抱不平,但那宣云子可能跟凌云子不是一派,凌云子不得继续求情,只能好言安抚,让他自后山忍耐一段时日,待得日后寻到合适机会,再设法让他出来。
不多时,一名职事到来,凌云子不方便说话,只能走了。
那职事催促南风收拾铺盖衣物,然后押着他前往后山,后山有一面很大的陡峭石壁,上面有很多山洞,山洞是人工开凿出来的,很小,高不过五尺,宽不过七步,里面有便桶水罐等物。
将南风带入山洞,职事便回去了,临走之前向其说明了面壁的规矩,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面壁之时不得离开山洞,吃饭便溺皆是洞中,若私自外出,发现一次加罚一年,发现三次逐出山门。
职事走后,南风铺好了铺盖,躺卧其中,他不怕面壁,这里清净的很,正好可以自这里参悟太玄真经。
由于被扈隐子伤到了头,躺好之后南风很快昏昏睡去,等到醒来已是傍晚时分,醒来之后没多久,山顶就垂下一根绳子,绳子上挂着一个食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