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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大派的人走了,姜梨留在羽西,等待派往九派的剩余三路人马返程。
以王常与为首的几个老头没死成,钻到花厅里开了一下午会,重新琢磨出一套弥补之法。
晚晌吃饭时,王常与照旧为姜梨布菜,他之前对姜梨的好不是装出来的,自从知道真相之后,王常与就每天担惊受怕的惦记着姜梨。怕她出事,怕她被伤,这么单方面的担心了近十年,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她是自家闺女的错觉,但是他没那个脸,更不好意思说出这个话。
九派其余五人各有各的愧疚,桌上的肉菜在他们悄无声息的推动下,长了脚似的朝姜梨那边包围而去,王常与说,“姜门主,我们九派会与嚣奇门共存亡,你杀陆祁阳,我们跟着,你若没胜,我们陪你去地下请罪。”这是他们共同的决定,天下令要遮掩真相,他们就掀开真相,要杀姜梨,他们便护住姜梨,
姜梨夹菜的手停了停,这话听着熟悉,几个月前磐叔和老道也说过类似的话,而她的态度跟之前一样,甚至更加坚决。
“我的事不用你们插手。”
王常与早猜到她会拒绝,不气不馁,“我虽只剩半成功力,也算一份助力,九派虽然大不如前,也有一帮弟子在手。方才开饭前我已书信给剩余三派,这些人不日便会到达羽西。孩子,你过得苦,源头在我,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为你报仇。”
“是啊,我们一定会为雾宗和你讨回一个说法。何况我们也恨陆祁阳,若不是他偷袭九派,我们也不会铸成大错,还有我们那些弟子,不能白死!”王长白是个嫉恶如仇的人,没有认清真相前,他是最虎的出头鸟,认清真相以后他也是急先锋。
姜梨夹了一口青菜,王长白看她吃得太素,挑高了筷子要给她塞一块牛肉,被姜梨用筷子打回盘子里。
“你自己吃!”她到现在一口青菜都没吃上,进了一肚子肉了,她再逐一看看他们,“岁数最大的八十,最小的六十五,你们跟着干什么去,跟陆祁阳比谁岁数大?盛鸿俨我就不说了,拿个筷子手都哆嗦,一盘花生米,一半吃嘴里一半掉桌子上。还有没来的刘小红,五年前就拄拐了,上台阶都费劲,你让他打架去?”
“刘小红身体确实不好,但是腿接上了,能走。”王长白跟刘小红最熟,俩人是一起长大的兄弟,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,刘家特意找算命先生起了个好养活的名字。但是刘小红自己不喜欢,总想改名,一改就有病,五年前摔瘸了腿,就是他让别人叫他刘天喜闹的。
“鸿俨这个手是老毛病,打架的时候不哆嗦,不信你给他一掌试试,接得可稳了。”周换和胡业也帮忙。
姜梨把筷子撂下了,她跟他们说不通,再聊下去也是徒劳,王常与看她半碗饭都没吃完,赶紧打圆场,“先吃饭,吃完再说行吗?”
“吃两口肉,这个炖得软。”
几个老头开始哄孩子,言语和动作都很笨拙,心是极诚,跟头一回当爹似的。实际就是不知如何弥补,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板里的人,没人怕死,又都希望死的有价值,憋着要大干一场。
姜梨觉得他们离疯不远了,本来想着还剩三个老头儿没来,至少能有一个明白人站出来劝劝,没承想,更傻!尤其那个叫刘小红的,从路望山到武宫城这一路都在骂天下令,这位是个有钱的主,什么说书的,打快板儿,唱戏的,他舍得撒银子,人还没到剑宗,路上就把剑宗和雾宗的真相全传出去了。
“我能让他好过?我刘小红此生跟他陆祁阳不共戴天!”他跺着拐杖发狠,转脸看向姜梨又是老泪纵横,雾宗一门就剩这一颗独苗了,旁人谁也拉不住,边哭边要给人磕头。剩下几个等他磕完,拉着刘小红的胳膊说,你别激动,我们还有很多计划可以实施。
姜梨像看不清字的花甲老者一般皱起脸,心说江湖这么大,怎么就凑出你们九个楞老头儿,可话又说回来,要是没这么直的肠子,他们也不会被陆祁阳利用了。
晚饭之后老头儿们又开始开会了,九颗脑袋凑到一张桌子上,跟褪了色的棉花团子似的。桌上铺着一张天下令内殿地图,据说是刘小红在路上花二百两银子从一个江湖术士那儿买的。
付阁主从不参与这种会议,吃过晚饭就到屋里歇着去了,他倒是清闲的紧,不显山不漏水,静静俯瀚这团乱麻。
一刻钟后,姜梨打着大蒲扇进来了,平灵眼力见儿好,拿出拔在井里的葡萄。姜梨没接,先灌了两口凉茶。
付锦衾接过来替她打扇子,嘴角带笑,“消停了?”
姜梨怀疑他在幸灾乐祸,夺回扇子自己扇,“消停什么,脑门子上做了条讨伐陆狗的红带子,说是明日启程,要九派合攻无胜殿。我发了顿火才老实。那张地图漏洞摆出,一看就是瞎画的。”
门口传来严辞唳的声音,“地图倒在其次,主要是有这份儿心。”
严辞唳最近很喜欢跟他们凑在一起,前脚姜梨回来,后脚他就跟来了。伸长胳膊摘了颗葡萄,边吃边说,“不过三大派真是个谜,长途跋涉一趟,没落下一点好处。看似是王沛之请来的救兵,实际一点作用都没起,甚至误打误撞搅黄了天下令的计划。”
他看看姜付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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