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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很像谷雨的孩子,跟他一样白,一样有双单又细长的眼睛,他就是林令,我教他武功,让他跟我一样去杀人,我吞了严辞唳的驭奇门,吃了东舟一带大小十六个门派,我收了顾念成,招揽了无数杀手,有了三千门众。”
她闭上眼,桀骜一笑,似颠似狂,“我不再颠沛流离,不再被人追杀,我有了赖以生存的嚣奇门,有了跟天下令抗衡的能力。”
“可你却忘了自己是谁。”付锦衾看着她,或者说,是在透过姜梨看她眼中的鬼刃。
“那么你呢,你又是谁,你喜欢的又是谁?”鬼刃嘲讽一笑。
他爱上了一个疯子,可当这个疯子不再发疯时,他喜欢的又是谁呢?
“从来都不是两个人。”鬼刃的话并未在付锦衾这里挑起任何波澜,他神色清明的看着她,一字一句的说,“因为鬼刃,才是真正疯掉的那一个。”
那是凝结在姜梨心里的痛,是痛过之后过度包裹的一种防备。雾渺宗的创伤,以及童宗弟子的相继离世,让她蜷缩成了一个不敢面对外界的孩子,鬼刃就是在那时“站”出来的,是她面对仇恨和痛苦时的铠甲,是她面对外界的另一个自己。
付锦衾说,“你本就是她的一部分,她渐渐忘了自己,你便趁势强大。你想代替她生存,没想到她竟然要找回自己,这些年你们应该吵过不少架,不同的是,那些年是你占据身体主动,这一次苏醒却是姜梨掌控一切,可她离开得太久,神志恢复的并不完整,所以疯,傻,做事没有条理,于是你在她精神松懈时趁虚而入,给她‘看’你的过去,让她相信自己原本就是如此,你想让她永远活在你的掌控之下,希望她永远不再清醒。”
“可是鬼刃。”付锦衾注视着她的眼睛,“你只是她的一小部分,十年雾生山,四年染血路,八年嚣奇门,你代替她掌权的那些年她也时不时的清醒,你比任何人都知道,你从来都做不了这具身体的主。”
“谁说我不能!”被拆穿的鬼刃开始变得暴躁,“谁说我是她的一部分,这些都是你的臆断!是你的猜测!我从来都只是我,疯的是她,软弱无能的也是她!我才是真正的姜梨!”
她一把推开付锦衾,胡乱抓起一件外袍裹在身上,她要离开这里,要在姜梨回神之前找到那把可以杀人的剑!她需要让她尝到血的滋味,需要再次将她禁锢在身体里。她是个废物,是个疯子,只有她才配替她活下去!
天色已经有了青蓝的光亮,暗守在酆记周围的暗影一直没有撤离,明守在酆记的平灵等人也没有歇下,暗藏在周围的杀手仍在蹙眉观望,妄图再杀进去一次碰碰运气。
酆记对面的大门就是在这时被推开的,最先冲出来的是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,蓬着头发,一脸泪痕,一看就大哭过一场,然而这张脸上却没有悲态,仿佛只是代人流了一次泪。
这谁啊?
杀手们交互看看彼此,没人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是谁,只认出了追出来的人是乐安城著名败家子儿,最不赚钱又最不缺钱的付记掌柜付锦衾。
这人是乐安城县令林执的内弟,因为住在酆记对面,所以他们对他有过一点粗略的了解。
“我怎么觉得,付锦衾追的这个女人跟画像上的人有点像呢?”
“你说她是姜染?”
杀手们开始后知后觉地交谈,由于金主的刻意隐瞒,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。财推人走,只要给的够多,很多内容都可以稀里糊涂。
而被议论中的“姜染”就这么趿拉着一双快掉的鞋,明目张胆地走进了自己屋里,闷声不响地翻箱倒柜。平灵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视线在“姜染”和付锦衾身上打了一个来回,选择了更为正常的付锦衾。
“付公子,您和我们掌柜的吵架了?”
这句话问的稍显冒昧,可这两人实在很像睡到一半打起来的两口子,由于娘家太近,媳妇疯子似地冲回来,另一个追过来哄。
“别让她拿到鬼刃剑。”付锦衾没多做解释,眼里尽是担忧。
平灵不知付锦衾是如何知道鬼刃剑的,愣了一下才道,“那剑没在乐安。”
翻箱倒柜的手停了,爬在箱子前的背影猛地一僵,随后,一脸震怒地看向屋里的人。
“那在哪儿?”她的佩剑不在乐安会在哪儿!
小酆山。
当时她跟金刀老鬼打架的时候,一剑将他插到了小酆山上,尸首至今还挂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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